着钱,“只是个家人而已,雷布思,就这样吧,我能照顾自己。”
“你能吗?”雷布思冲着这个屋子点点头,屋子的墙纸已经脱落,窗户用木板封上了,床垫上唯一的床单也皱皱巴巴的,“你的确能照顾自己。”他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不只是我,你知道吗?”
雷布思停住了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什么?”他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感兴趣。
“还有一个条子。他从我们这儿分了好处。”
雷布思倒吸了一口气。他需要知道吗?他想知道吗?可是肯尼·瓦特克斯并没有给他这个选择的权利。
“一个警员,叫莱姆。”他说。雷布思静静地倒吸了一口气,可是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他只是走出了公寓,打开电梯门,踢开了那个卡着门的空牛奶瓶子,按了到大厅的电梯按钮。电梯慢慢地将他带到公寓一层大厅。
楼房外面,他停了下来,把烟头掐灭。雷布思再一次揉了揉自己的胃部,真傻啊,应该随身带着止疼片的。他从眼角的余光里看见停车场上停着一辆运输面包车,车上没有什么标志。六点四十五分。两个男人僵硬地坐在面包车的前座上,对于这个情况,肯定有一个完美的解释。他们肯定是准备上工了吧?
实际上,雷布思再清楚不过他们在做什么了,现在他又有了一个选择。他可以让他们去工作,也可以让他们就此停下。雷布思的这个决定用了几秒钟,不过最终,心里想着萨曼莎的脸,雷布思漠然地走过了面包车。两个男人完全无视他的存在,雷布思重重地敲了敲副驾驶一侧的窗户。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个男人看着他,眼里有毫不掩饰的敌意。不过他看见雷布思并没有畏缩的意思,于是摇下了窗户。
“什么事儿?”
雷布思把警察证举到那个男人面前,警察证的塑料封皮蹭在男人的鼻子上。
“警察,”他吼了一声,“现在给我滚出来。告诉汤米·瓦特克斯我们已经二十四小时严格监视他的侄子了。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就知道该来抓谁告谁。”雷布思退后一步,仔细看了看这个人。“我觉着你能记下我的话,用我给你写下来吗?”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个男人摇上窗户的时候,大声地咒骂着。司机已经开始启动面包车了。面包车一开走,雷布思就在心里恨恨地踹了它一脚,算作永别。也许肯尼会走,也许他会留下,由他自己决定了。雷布思已经给了他一个机会,不管这个年轻人抓住这个机会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