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当别人说“你在想什么啊?”的时候,根本一点想知道的意思都没有!只要回答“没想什么啊”就好,就好像你小时候会说的,“没什么”。
他回答了莱文太太的问题,答应要把她的那些口信跟他母亲说。
赛巴斯钦送他们到门口,他们说了最后一次再见,然后往外走到伦敦的街道上。乔心醉神迷地嗅着空气。
“我好爱伦敦啊!你知道吗,弗农,我下定决心了。我要来伦敦读书。这次我要极力跟迈拉舅妈争取,我也不要跟埃塞尔舅妈住了,我要搬出来自立。”
“你不能这么做啦,乔,没有女生搬出来自立的。”
“有!我可以想办法跟其他女生合租房子,跟埃塞尔舅妈住的时候,她老问我去哪里、跟谁去,真教人受不了。而且反正她讨厌我这种女权分子。”
埃塞尔舅妈是卡丽舅妈的姊妹,他们现在跟她住在一起。
“喔,我想起来了,”乔继续说道,“弗农,你得帮我做某件事。”
“什么事?”
“明天下午卡特赖特太太要带我去参加泰坦尼克号纪念音乐会,算是特别招待。”
“然后呢?”
“然后呢,我不想去——就这样。”
“你编个理由给她就好啦。”
“没那么容易。你懂吗,必须让埃塞尔舅妈认为我去了音乐会。我不希望她知道我去了哪里。”
弗农吹了声口哨。“喔!原来是这样啊!乔,你打算去做什么?这回是谁?”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是拉马尔。”
“那个粗汉啊。”
“他不是粗汉。他棒极了——你不知道他有多了不起。”
弗农咧嘴一笑。“不,我真的不知道。我不喜欢法国人。”
“你真是心胸狭窄得可以。不过你喜不喜欢他都不重要,他要开车带我到乡间的一个朋友家去,他的chef d’oeuvre(杰作)摆在那里。我很想去,可是你也知道埃塞尔舅妈是不会答应的。”
“你不该跟那种人到乡间狂欢的。”
“弗农,别这么混账。你难道不知道我可以照顾自己吗?”
“喔,我想是啦。”
“我不是那种什么都一无所知的傻女孩。”
“说了半天,我还是不晓得我哪里帮得上忙。”
“啊,那个啊,”乔有点焦虑,“你得去参加音乐会。”
“不,我才不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