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孙宿排除异己的手段。
现在好了,你季氏灭了卞邑大夫,堂而冠之将卞邑作为你季氏封邑了。
很显然,季孙宿在鲁国已经独断专行到了极点。
鲁襄公和叔孙豹当然是不满的,当然,鲁襄公的不满没有多少意义,因为象这样的不满实在太多太多了。
倒是叔孙豹的不满,可以看出此时的三桓已经不再是曾经平等团结的三桓了。
曾经平等团结的三桓,指的是季孙行父在世时,努力维护三桓团结。
当时三家势力虽然季氏家族稍大一点,但没有大到很离谱的境地。
但如今的三桓,叔氏家族受到了一定的排斥,三桓的团结有了裂痕。
而且,从实力上讲,季氏家族的实力相当于叔氏和孟氏两大家族联合起来的实力,可谓是一家独大。
也就是说,此时的季孙宿完全可以一手遮天独断专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鲁国,哪里还需要什么国君?
叔孙豹也叹着气。
鲁国大夫公冶本不知道密折写着什么内容,但此时见国君和叔孙豹都叹着气摇着头,顿时紧张起来。
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季孙宿居然让他交给国君的密折是关于季孙宿攻占卞邑一事。
公冶脸当场就绿了,心头对季孙宿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之所以说是无名之火,因为这种火他没处去发,只能憋在心头。
公冶虽是鲁国大夫,但其先祖却是季氏家族中人,是季氏家族第一代宗主公子友的后代。虽已别出公冶氏,但说到底与季氏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季孙宿独断专行不但令鲁襄公心寒,也令鲁国不少士大夫家族心酸,其中公冶氏也是对季孙宿不满的。
这位公冶大夫本人是一位忠君爱国的人,他就认为季氏家族过于嚣张,总有一天会摊上大事,所以一直以来与季氏家族保持着距离。
但这一次,季孙宿派他代表鲁国迎接国君回国,这是公事,他当然得奉命行事。
但季孙宿偏偏又让他送密折给国君,而这密折的内容大大刺痛了国君那根敏感神经,这是不忠君的表现。
而自己居然被季孙宿当枪使了一回,这让公冶非常郁闷。
公冶郁闷的是自己已经很努力与季孙宿保持距离了,但这一回,自己在全鲁国人眼里成了季孙宿的人,成了季氏家族独断专行的帮凶!
你季孙宿太过分了,居然私自调动军队讨伐国内大夫的封邑,攻占后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