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凌驾于国君之上。唉,国君可怜呐。
公冶怏怏不乐,但更令他郁闷的事又来了。正如公冶担忧的那样,鲁襄公想当然认为公冶是季孙宿的亲信。
季孙宿在未经自己批准的情况下攻占了卞邑,还冠冕堂皇地来知会自己一声,这是公然不把自己这个国君当一回事了。
想想自己离开鲁国半年多,国内的情况到底如何真的完全不知道。
连这位自己曾经认为不是季氏一派的公冶大夫都成了季孙宿的亲信,那整个鲁国的士大夫家族是不是都归附了季氏?
那位卞邑大夫,可能正是因为不愿归附季氏,所以才被季氏灭了。
国内,可能是一片血雨腥风!那自己回国后是不是会遭到季氏的毒手?季孙宿会不会弑君夺位?
想到这里,鲁襄公不寒而栗。自从自己担任国君以来,他何曾有过当国君的感觉?鲁国的哪一条政令是代表鲁襄公内心真实的想法?
公室太弱了,所以鲁襄公才比以往任何一位鲁国国君都小心谨慎,甚至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地步,紧紧守着一个字:装。
自己貌似是整个春秋史上最憋屈的鲁国国君了,为什么要装?避祸!
唯有将自己装成是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会的那种窝囊废,人家才会无视自己。作为国君虽然被无视了,但至少是安全的!
唯有自己安全了,自己至少可以保持名义上的国君地位,至少可以守着这个社稷,继续对祖先祭祀!
但就算这样,季氏还要步步紧逼。寡人该怎么办?
鲁襄公心里流着泪,口中叹着气,郑重其事地问公冶:“请大夫据实以告,寡人还能够回鲁国吗?”
公冶大吃一惊,顿时跪倒在地泣泪道:“主公勿需多虑,臣永远是主公的臣子,鲁国永远是主公的鲁国,没有任何人可以违抗主公的命令!”
鲁襄公心头一宽,看来回国一事,还得靠这位公冶大夫,自己必须善待之。
鲁襄公决定善待公冶,具体就是以公冶迎驾有功,赏赐公冶卿大夫冕服。
所谓卿大夫冕服,就是卿大夫才有资格穿的朝服。对普通大夫来说,这是高规格的赏赐。这几个意思?公冶有资格担任卿大夫的意思。
鲁襄公认为,公冶这样说,表明了不是季氏亲信,那回国后如果季氏对寡人不利,希望公冶能够支持寡人。
如果公冶确实是季氏亲信,自己更要善待之。
无论哪一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