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说:“人都是这样,喜悦可以自己一个人接受,痛苦却希望有人一起承担。如果不幸不能逆转,只有别人也陷入不幸才能得以平衡。”
文措听陆远这么说着,心里觉得好难受,她无力地挣扎着:“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严文池抬起头,眼眶中泛着泪:“我女朋友死之前,免疫力降到几乎没有,呕吐、发烧、腹泻,没坚持多久就死了。她车祸输血事故后感染了病,然后传给了我。”他笑了笑:“明知染上了病,却没有告诉我。”
“她说总有一天我会知道她得了病,只有我们变成一样我才不会离开她。她拿了医院很多赔偿款,她死后把这些钱都留给了我,她说她对不起我。”他自嘲地看向文措和陆远:“钱真是个好东西。你看,因为我有钱,有好多女孩可以不问我叫什么、来自哪里,就和我上/床。”
陆远一直沉默,文措却突然站了起来。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砸碎,然后捡起残片,毫不犹豫地往手心一划。
血顺着手心的纹路一丝丝流下去,红得刺眼,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文措却觉得心情完全不同。
她一步步走近严文池,一脸凛然的表情。
“你不就是想报复社会吗?到我这里结束可以吗?你被女人骗了,现在由我代替女人还给你。”
说着,文措就要上去握住严文池正在流血的手。
眼看着文措就要接触到严文池,严文池却突然往后一退。而与此同时,陆远已经大步跨过来,一把把文措抱住。
“你犯什么傻?!”
“你疯了?!”
陆远和严文池的呵斥几乎同时响起。文措捂着流血的手却突然笑了起来。
“你看,你是个好人,你不承认也没用。”文措对严文池说。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害怕,没有一丝歧视。只是欣慰和感叹。
人性原本是向善的。
陆远搂着文措离开那个房间,在要出去的那一刻,陆远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对仍坐在那里沉思的严文池说:“我无法代替任何人宽恕你,但我愿意祝福你。”
陆远那副专业的样子又回来了,他耐心地问:“你能允许自己带着错误生活下去吗?你能不能不再因为自己又重获生活下去的勇气而强迫性地惩罚自己?”
两句话就点明了严文池一直以来的心情,严文池和文措同时抬起了头。只听他语重心长地说:“别讨厌自己,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度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