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搂着阮晋崤的胳膊,“你怨他也不算错,但我知道他对你的好都是真的,所以我才敬重他,称他为父皇。”
“我不怨他。”阮晋崤眉心微蹙,思索该怎么跟媳妇表达他对亲父的心态,“他对我来说,也不至于可有可无,只不过他来的太晚,我都心早就被你占光了,感情都在你身上,很难再分多少亲情出去。”
敬重自然是有几分,只是不会太费力气去维系两人之间稀薄的亲情。
“你那么说,倒像是我霸占了你,不让你把感情分给其他人,包括自己的亲人。”
“不是你不让,是我不想不愿。”阮晋崤软了眉眼,捏了捏媳妇的脸。他时刻记得太医的话,孕妇情绪起伏不定,得小心伺候。
小心伺候是太医说给宫人听的,但是阮晋崤却自个记了下来。
阮沁阳捂着嘴轻笑,见天暗了下来,便定了步子不再往前走。
“脚酸了,你抱我回去。”
阮晋崤弯腰把人横抱在怀,阮沁阳手搭在他肩上,忍不住去捞他发冠垂下来的玛瑙,两只手齐伸,给他编了个小辫子。
“哥哥,你喜欢吃什么?”
进膳厅见桌上已经摆上了晚膳,阮沁阳突发奇想,仰头朝阮晋崤问道。
“我喜欢吃……”在阮晋崤那个“你”没吐出来之前,阮沁阳捂住了他的唇,“你喜欢痴痴地望着我。”
端着珐琅净手盆的宫女差点没拿稳手中的物件,就是一直在跟前伺候,听着主子们的甜言蜜语,还是觉得牙疼。
阮晋崤怔了下,望着媳妇闪烁如水面波光的眸子,扬唇“嗯”了声。
他喜痴痴的望她。
望久了,就把她印在了眼里,看天是她,看地是她,万物都成了她身后的影子,只有她在他眼中明亮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