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轻笑了声:“沁阳平时也没少吃,怎么到正经事上就害羞不愿了。”
阮晋崤嗓音压低,刻意避了周围伺候的宫人,低哑带着沉笑,阮沁阳听着忍不住锤了他拳。
只是拳头软绵无力,还没从阮晋崤的肩头落下,就被他握进了手里。
夫妻俩牵着手,走在庭院之中。
“这几日你回来越来越晚了。”
看着照耀芍药的晚霞一寸寸移开,墨色的云渐渐把霞光遮住,阮沁阳朝阮晋崤道。
平日里晚霞还没出来,阮晋崤就该回东宫了,这几日竟然越来越晚,还有一刻钟,天就该彻底黑了。
回来晚,自然是要处理的事情变多,阮沁阳想到了明帝日渐哀弱的龙体:“我听前头的人说,今日父皇又没去早朝。”
明帝之前只是零散休息几日,最近却连续休息了几日了。
“不止为御门听政,御书房父皇今日也没去。”阮晋崤淡声道,“许多事务都移交我手,父皇的眼睛视物渐渐不清。”
掌权这事,阮晋崤并未觉得多好,比起处理不完的事情,听不完的大臣唠叨,他更想花更多的时辰陪媳妇,特别是媳妇还怀了孕。
阮沁阳沉默半晌,她记得书里说明帝就是渐渐不能视物,没过几个月就去了。
她决定怀孕,其实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明帝说他想看孙子。
不是以夫家长辈命令式的开口,而是某日皇宴,悬挂的宫灯突然灭了,明帝看着道:“若是朕能见着你与崤儿的孩子就好了,你们俩的孩子一定钟灵毓秀,集齐你们两人的优点。”
明帝那时的语气太怅然,阮沁阳一直想着,加上想让阮晋崤歇一歇夜生活,就留了一次漏子,没想到一击即中,她肚子就揣了娃。
“父皇撑得下去吗?”
阮沁阳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怀孕两个月,她除了觉得大腿粗了些,其他地方一如往常。比如此时她摸着肚子,就觉得是在摸她刚刚吃的一肚子酸葡萄。
阮晋崤知道她在想什么,接道:“有缘分就见,无缘是他无缘。”
“你对他的感情,像是比我对他的感情还淡。”阮沁阳觉着自己“父皇”“父皇”的叫多了,都叫出了不少感情,阮晋崤对明帝反而一直都是最初的态度。
“你是不是因为你生母的事怨他?”
晓得曾经的往事,阮沁阳唏嘘了一阵子,后面想想那么刚烈的母亲,生出那么偏执的阮晋崤,好像是理所当然。
阮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