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掉到小路或草地上。她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
“我想,您的花园一定很漂亮吧?”她说。
“哦,很小的一个而已。”马普尔小姐说。
她们沿着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走着,一直走到尽头,围墙边是一座小土坡。她们停下了脚步。
“我们的温室。”安西娅小姐难过地说。
“哦,对,您说过曾经有过美丽的葡萄藤。”
“三株。”安西娅说,“一株黑汉堡,一株是小白葡萄,很甜,你知道的。第三株是美丽的麝香葡萄。”
“您说过还有一棵向阳植物。”
“香水草。”安西娅说。
“啊对,香水草。那味道很香。这附近发生过爆炸吗?有没有,呃,把温室震塌了?”
“哦,没有,我们从没遇到过那种事。这里跟炸弹完全扯不上关系。温室坍塌恐怕是因为年久失修吧。我们在这儿并没住多久,也没钱重新修葺或者重建。老实说,它也不值得花钱,就算我们有钱,也不够维持,所以我们只能任凭它坍塌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您瞧,满是杂草。”
“啊,那个,完全覆盖了的——那个全是花苞的藤蔓植物是什么?”
“哦那个啊,非常普通的一种,”安西娅说,“以字母P开头,叫什么来着?”她不太确定地说道,“叫蓼什么的……”
“哦,我想我知道它的名字。布哈拉蓼。它长得非常快,对吧?如果一个人想把摇摇欲坠的建筑或者见不得人的东西遮盖起来,那它真的非常有用。”
绿色藤蔓和白色的花苞厚厚地覆盖在面前的小土坡上。就马普尔小姐所知,这种植物对其他植物的生长是一种威胁。布哈拉蓼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覆盖一切事物。
“以前这间温室肯定非常大。”她说。
“哦,是的,我们还在里面种了桃树——油桃。”安西娅一脸伤感。
“现在它看上去依旧非常可爱。”马普尔小姐用安慰的语气说道,“非常漂亮的小白花,不是吗?”
“沿着这条路向前走,再左拐,能看到一棵很美的玉兰树。”安西娅说,“我相信这里曾经有非常美丽的花坛——草本植物围成的花坛。但同样没能保存下来。太难了。一切都太难了。一切都面目全非——全都毁掉了——都毁了。”
她带领着马普尔小姐快步右拐,走上墙边的一条小路。她加快了脚步,马普尔小姐都快跟不上她了。马普尔小姐觉得女主人似乎在故意带她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