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哗啦啦”一声,原来是一阵风,风夹带着雨星,从破陋之处灌进来,火焰在风中摇摆不定,冒出滚滚的烟尘,让人顿起萧瑟之感。
云纹先生在旁有问道:“之后呢?”
成犀咳嗽了几声道:“那日,我跟随恭大哥出城去。途中马匹受惊,我被途经的秉同救下。那时候秉同仕途不顺,还只是一个专管送文书的侍卫,恭大哥看他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打听了他的任职,帮他疏通关系,他才得以谋到个职位。后来,秉同不时来王府送公文,有一次,因为家中管家随着几位兄长进宫尚未回来。家中无人照应,我便迎他进来奉茶等候。他夸我做的松子糖味道好,他口齿伶俐,又风趣,我们聊得投机,十分开心。一来二去,恭大哥见他靠得住,就给我们做媒,我便嫁给了她。”
她似乎很想倾诉,所以便口若悬河地回忆往事,“我们成婚没多久,他就因为公务要被调往BJ监造宫殿,我只得随他一同前往。我是久居江南之人,在BJ的那一年很难适应气候,那里秋天干燥,冬天寒冷,春天风沙,但是我和秉同在一起,我也能甘之如饴。因为我是镇国公的义女,秉同办事得力,一年里得到数次嘉尚和升迁。这一年里,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个儿子,秉同十分开心,他亲自给儿子起了名字,叫‘澄禹’,他还给他家乡的爹娘写信,公婆回信要赶来看望孙子,但考虑到路途遥远,翻山越岭,加上秉同另有调遣,便只得回信,打算年下回去拜见他们。”
她忽然冷笑几声,那笑声好像夜枭一样,凄厉得让人觉得可怖。未晓棠见她火光下,一口白森森的牙,不由地打个寒颤。成犀双眼盯住岳赤渡,道:“真是造化弄人呀。我还记得正月十五那天,BJ的风呼啸着,雪打灯笼,忽然来了个人,对着秉同一通交代。秉同回来,一直唉声叹气。我几次问他,他才说了实情。江湖传闻,有一把绝世名剑现世,秉同受命前去追查。我与他夫妻同心,自然知道秉同本不情愿,但在朝为官,身不由己,秉同以春寒料峭、孩子尚幼为由,只能推迟两月出发。我也只能随同他南下,暂往娘家小住。秉同的上司叶大人,一路安排了衣食行宿,到达洛阳,我们便住进了洛阳的曹家。曹家的孩子名叫宏川,已满五岁,总是跑到西园来玩耍。曹夫人见我孩子尚在襁褓,前后操持照顾我,十分殷勤。就是在洛阳,有一夜,我们忽遇袭,那个人一闯进西园,就夺走我怀里的孩子。”
她喃喃自语一般,“我忘不了他,一辈子我都忘不了那个人的声音。”她忽然颤抖起来,好像筛糠一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