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你的聪慧,肯定会说,当然,这整件事不过是无稽之谈。事实真相没准儿能给出完全清白的解释(“清白”底下画了线)。然而,无论这事多么琐碎,自从小狗的皮球那件事发生后,我越发感觉怀疑和焦虑。因此,我很想听听你的观点和对这事的见解。这样的话,我敢肯定,能减轻不少我心里的负担。方便的话,你是否能告知我你的收费标准,以及你对这事的建议?
我必须再提醒你一遍,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这事。事实上,我
知道,这种琐事没什么重要的,但我的健康状况真的不太好,我的脑子(“脑子”底下画了三条线)也大不如从前。我很肯定,为这种事烦心,对我来说很不健康,我想得越多,就越发确定自己是对的,没出什么差错。当然,我压根就不该想着对“任何人”(画线)提及“任何事”(画线)。
希望早日收到你对这事的建议。
此致,你忠诚的,艾米莉·阿伦德尔
我翻过信纸,仔细地查阅每一页。“但是,波洛,”我催他快点儿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朋友耸耸肩。
“的确,怎么一回事呢?”
我极不耐烦地拍着信纸。
“这女人真是!为什么这个阿伦德尔夫人——或是小姐不能——”
“我想,应该叫小姐。这是一封典型的只有未婚的老小姐才能写出来的信。”
“没错,”我说,“肯定是个十足的老小姐,天天只会庸人自扰。她为什么不直说呢?”
波洛叹了口气。
“正如你所说——这就是因为在思考过程中没有使用合理的方法和次序,没了方法和次序,黑斯廷斯——”
“确实,”我急忙打断,“她大脑里负责思维的小灰细胞估计早就没了。”
“我可不会那么说,我的朋友。”
“我会。写这样一封信究竟有什么意义?”
“微乎其微——的确。”波洛补充道。
“这真是一段冗长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我继续说,“没准儿是因为担心她那只肥胖的小狗——肯定是只气喘吁吁的哈巴狗,要不就是只叫个不停的京巴!”我好奇地看着我的朋友,“而你,竟然还把这封信从头到尾读了两遍。我真不理解你,波洛。”
波洛笑了。
“如果是你,黑斯廷斯,是不是就直接把它扔进废纸篓了?”
“恐怕是。”我对着那封信皱了皱眉,“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