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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飞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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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公立保育所呢?——假定说下个月的今天吧。

对于这些问题,她大多很不耐烦地一一作了回答,这是年龄日增的一个鲜明的特点。她说,那种新食品简直叫人生厌。她说她不能由于约定催逼得紧就去访问公立保育所。她说,她没有什么自己的思想意念,只不过听一个人告诉她,四颗星和在它们当中的三颗星是像一个人的腰带,她不认为其中有什么意义。随后她关掉她的通讯开关,因为已是该做她那篇论奥地利音乐的演讲的时候了。

公共集会的那种笨办法早就不用了;不论是瓦西蒂还是她的听众,都不必离开他们的房间。她坐在她的扶手椅里演讲,同时听众也坐在他们的扶手椅里听她讲,听得相当清楚,也看得见她——并且也相当清楚。她以幽默地叙述蒙古人统治以前的音乐开场,接着详细说明继中国人的远征之后歌曲的骤然盛行,虽然义山苏和布里斯贝恩派的方法是远古的、早期的,她还是感到(她说)研究它们可能使今天的音乐家有所收获,它们具有新鲜的气息;尤其是它们具有一些思想意念。

她这篇持续十分钟的演讲,是颇受欢迎的,在演讲结束时,她和她的许多听众又听了一篇关于海的演讲,从海可以得到一些思想意念;这位演讲人最近曾戴着呼吸保护器去观光过大海。随后,她吃饭,同许多朋友谈话,洗了个澡,又聊聊天,便叫来了她的床。

那张床并不称她的心意。它太大了,她有心要个小床。申诉是没有用的,因为床在全世界都是同样的尺码。要造另一种尺码的床,那就会涉及到大机器内部一些很大的变动。瓦西蒂隔绝了自己——这是必要的,因为在地下既不存在白昼,也不存在黑夜——从最后叫来了床起,她重温了这一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思想意念吗?几乎没有什么。大事情嘛——基诺的邀请算不算是件大事呢?

在她身边,在那张小书桌上,是多少世代中所仅存留下来的一件东西—— 一本书。这是有关大机器的大书,其中有解决每个可能发生的偶然事件的说明。如果她觉得热或者冷,或者心悸不宁,或者忘了哪个词,她就去查问那本大书,这本大书还告诉她该按哪个电钮。它是中央委员会出版的。根据逐渐养成的习惯,它装订得富丽堂皇。

她坐在床上,崇敬地把那本大书捧在手里。她环顾一下亮堂堂的房间,好像有什么人可能在注视着她那样。随后她半羞半喜地喃喃地说:“嘿,大机器啊!噢,大机器啊!”接着把那卷书举到唇边。她三次亲吻它,三次俯下头去,三次感到那种默然的兴奋。崇拜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