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般意念——一种对所有实际目的说来已是足够好的意念,瓦西蒂寻思着。正像葡萄上那层难以衡量的白霜被人造水果生产者所忽略一样,被一种没人相信的哲学认为是思想交流的真正实质的那层难以衡量的白霜,当然也被那大机器所忽略掉了。长期以来,我们这个种族一面认为某种事物只要“足够好”就行了。
“事实是,”他继续说,“我想再看看这些星星。它们是些奇怪的星星。我不想从飞艇里去看它们,我想要像多少万年以前我们的远祖那样,从地球的表面上去看看它们。我想要观看地球的表面。”
她又一次大吃一惊。
“母亲,您一定要来,哪怕只是给我解释解释观看地球的表面有什么害处也好。”
“没有什么害处,”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回答说。“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处。地球的表面只是尘土和泥泞,上面已经没有生命存在了,而且你需要有一个呼吸保护器,不然的话,外部大气的寒冷会使你丧命的。在外部大气里,谁都会立刻死掉。”
“我知道;当然我要事事多加小心。”
“此外——”
“怎么?”
她思考着,谨慎地选择她的字眼。她的儿子有个古怪脾气,但她想劝阻他不要做这次远征。
“这是违反时代精神的。”她坚持说。
“您的意思是说,这是反对那大机器的吗?”
“在某种意义上是可以这样说,不过——”
他的形象在蓝盘里消失了。
“基诺!”
他把他自己隔绝起来了。
有一会儿时间,瓦西蒂成到孤寂了。
于是她让房间亮起来,她那处处通明、电钮密布的房间的全景使她精神恢复了过来。那里到处是电钮和开关——要食品的电钮、要音乐的电钮、要衣服的电钮。有热水浴的电钮,按一下这个电钮,一个(仿)云石的澡盆便从地板下面升上来,里面有满到盆边的一种温热的除臭液体。还有冷浴的电钮。有创作文学的电钮,当然还有她借以同她的朋友们交谈的电钮。这个房间,虽然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却同她所关心的世界上的一切保持着接触。
瓦西蒂的下一步行动是关掉那个隔绝开关,于是最近三分钟所积压的一切一下子都麋集到她身上来。房里是一片电铃声和话筒声。那种新食品怎么样?她能不能给推荐呢?她最近有什么思想意念吗?有个人想同她谈谈自己的思想意念,可以吗?她肯不肯约定一个早一点的日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