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有这种机会的,”贝尔顿确定无疑地说,“加诺的确是将你们的命运操在他的手指尖上,他只要一按面前的一个方块,致命的射线就会穿透这座建筑。”
不知怎么,山姆已经把枪握在了手中。冰冷的枪口顶住了奥尔加克的肋骨。“很抱歉,我不得不这样,”他干脆地说,“但我们不能轻易放弃。你,贝尔顿,必须告诉我们一种逃跑的方法,否则你将与我们同归于尽。”
奥尔加克瞧着这两个绝望的人。克里奥恩的剑已出鞘,锋利的剑尖抵住他的另一侧。他缓缓地摇摇头。“我不怕死,”他带着一种朴实的尊严说,“我已经厌倦了这个毫无目的,悠闲放荡而又无法摆脱的生活。假如你们愿意的话,杀死我吧。”
山姆后退一步,把枪插入枪套。克里奥思举剑致敬。“你也是一个真正的人,”美国人赞许道,“我们三个人——假如有机会的话,可以征服宇宙。”
一道红晕慢慢地涌上了奥尔加克贵族式的面孔。“相信我,”他真诚地说,“我是你们的朋友。”然后,他做了一个绝望的手势。“但逃跑是根本不可能的,我无法帮助你们。希斯潘的每一个犄角旮旯,都在奥尔加克会议室中搜索荧光屏的视野之内。”
“假如能够的话,我就不待在这里。”山姆尖刻地说,“你们这个希斯潘,以及它野蛮的阶层制度和有限的空间,简直就像我的眼中钉。我——我喜欢自由与空间,甚至有点儿无政府也无妨,在那里人是人,而不仅仅是一个等级社会中没有灵魂的传动齿轮——不管这个社会多么地有效率。肯定有一条出去的道路。”
“没有。”贝尔顿忧郁地答道,“中子墙是无法穿透的。而外界,除了渺无人烟的荒漠以外还有致死的气体:氰气,一氧化碳,光气,都是些大碰撞的产物。大气层已经被摧毁了。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地球——甚至太阳本身还遗留下来些什么,假如还有东西遗留下来的话。”
山姆咧嘴一笑,反驳道:“那只不过是宣传而己。你们奥尔加克的祖先肯定是独一无二地精于此道,我隐约感到,他们编出这套故事来,不过是为了自欺欺人,借以保全他们的地位;一旦工人、技师或像你这样叛逆的奥尔加克接触到其它形式的文明、其它的生存方式,就可能对希斯潘产生不利。”
贝尔顿的语气尖刻,急切:“你有证据吗?”
“一无所有。”山姆承认。“假如你愿意,就叫它是直觉吧,或仅仅是对我自己的二十世纪某种相似的宣传方法记忆犹新。”
贝尔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