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只是玩玩而已,就算他们是认真的……
安在药物的催化下睡着了,却连梦中都睡不安稳,在枕上翻来覆去。
第二天早晨,安坐在床上喝咖啡时,床边的电话响了。安拿起听筒,心烦地听见劳拉·惠兹特堡低沉的嗓音。
“安,莎拉是不是常跟劳伦斯·斯蒂恩在一起?”
“天啊,劳拉,你非一大早打电话来问我这件事吗?我怎么知道?”
“你是莎拉的母亲,不是吗?”
“没错,但我总不能老追问孩子跟谁出去吧,她们才受不了呢。”
“得了,安,别搪塞我,他在追莎拉吗?”
“应该没有吧,他的离婚官司好像还没判定。”
“昨天判决已经下来了,我看到新闻了。你对斯蒂恩了解多少?”
“他是哈里·斯蒂恩爵士的独生子,非常富有。”
“而且声名狼藉是吗?”
“噢,那个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自古皆然。但他们只是玩玩而已。”
“我想跟你谈谈,你今晚在家吗,安?”
安立即表示:“不在,我会出门。”
“那就六点左右见。”
“很抱歉,劳拉,我要去参加鸡尾酒派对……”
“好,没问题,那我五点左右到……或者……”劳拉·惠兹特堡十分坚持,“你希望我现在就过去?”
安只好投降。
“五点吧——五点很好。”
她重重叹气后挂上听筒。劳拉好固执!那些评议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合国办事处等……让女人的想法都变了。
“我不希望劳拉没事就往这儿跑。”安焦躁地对自己说。
尽管如此,劳拉出现时她还是笑脸迎人地接待。伊迪斯送茶进来时,安正高兴地聊着天,劳拉·惠兹特堡一反常态地可亲,她专心聆听,适时回应,但仅止于此。
话题渐歇后,劳拉女爵放下杯子,一如以往地坦率开口了。
“很抱歉让你担心了,安,但我从美国回来途中,听见两名男子在议论劳伦斯·斯蒂恩这个人——他们把他说得很难听。”
安耸耸肩。
“噢,无意间听到的事……”
“通常都非常有意思,”劳拉女爵表示,“那两位都是正人君子——他们对斯蒂恩评价极低。加上斯蒂恩的第二任妻子莫伊拉·德纳姆,我在她婚前便认识她,他们离婚后也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