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需要这么多。
唐怦苦笑一声，颤巍巍地伸出手，从里面挑了几颗粉色的药丸塞进嘴里。她还记得宣矶让她吃的最多的，是这个粉色的。她现在头晕目眩，没法作出判断，即使是自己的炼成的药，她一时间也不记得哪个是什么药效了，只能是暂时信着宣矶，选他用过的药。
好在她赌对了。服下粉色药丸之后，她的精神劲缓和过来，眼神里有了神采，脸颊也没有那么苍白。等到喝下褚祖皓递来的水，她有了抬手的能力。
褚祖皓见她的两颊有了血色，心情不复刚刚的慌乱，也有心思来处理现在的状况。他随着唐怦一路过来，拼尽全力赶路，也还是拉下一大截，所以路上没做什么标记。跟着他出来的卫国那些人，自然不能寻着他的标记，一路赶到这里。唐怦的情况，明显是不能赶路，更别说是上悬崖了。褚祖皓思考了一会，走出了洞穴。
这个洞穴，视角狭窄，从唐怦的角度看，她看不到褚祖皓在做什么，好奇心又逼着她去想褚祖皓在做什么。褚祖皓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唐怦来不及收回的好奇模样。
将捡来的干柴放到唐怦的面前，点上火，褚祖皓才回答唐怦的疑惑：“我出去做了术法，不算什么难的，只是用来表明位置罢了。”
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唐怦难得出现恼羞的模样，不自在地移动自己的身体，她说话有些底气不足：“我没有好奇。”
任谁都能看出，她是死鸭子嘴硬，不想承认，褚祖皓当然更加理解。点燃火柴的时候，他纯白的衣摆随着动作化开，上面是捡拾柴火留下的细碎泥土，以往唐怦看不到这些细节，如今坐在地上，视角矮于她以往的角度，反倒更能看到被她忽略的东西。
她就算再神经大条，也能感受到褚祖皓对她的用心。
褚祖皓是一国太子，向来只有别人照顾他的份，哪里有他照顾别人的事情。就是因为不够熟练，反而显得更加真心。唐怦还记得自己是在利用褚祖皓，看着他脸上纵容的微笑，她的心里堵了一下。
咬咬牙，她还是说出了口：“你喜欢我哪里？”
褚祖皓哪里会料到，唐怦竟然直线出击，私底下的小心思被揭露到面上，褚祖皓摆弄柴火的手凌乱，原本整齐的火堆，一下子塌了下去。好不容易点起来的火焰，重新熄灭。
这果然不是他擅长的事情。褚祖皓反而放松下来，拂开衣摆，坐在唐怦的对面，他腰背挺直，简陋的洞穴，竟然被他坐出了雅室的感觉。
“我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