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一听就有些来气,“你走吧,不要来打搅我,我已经休息了。”
赵华东却在外面说,“欣怡你把门开开,我有些事要跟你谈。”
欣怡没好气地说,“你走吧,我们之间没什么要谈的。”
但是,赵华东却在外面死乞白赖地说,“你把门开开,我知道叶萌来找过你了,你们说了什么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跟你说说我们之间的事。”
欣怡直接喊道,“你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可谈的,你难道害的我还不够吗,现在我都成这样了,难道你还不过?你到底要干啥?一定要把我逼死吗?”
赵华东听到欣怡的语气有些不对,在外面说道,“欣怡,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把门开开听我说。”
欣怡接着喊道,“你滚不滚,你不滚我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来处理。”
这句话喊出来之后,外面就没有了声音。欣怡也没去理,只是身心疲惫地躺在了床上,可是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就又开始思前想后……
半夜的时候,欣怡实在是心头煎熬难眠。最后,她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已都有些不可思议的决定,起身拿过纸笔,草草地写了一封信:
爸、妈:
女儿在这里祝你们身体无恙,健康平安!
当你们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们的女儿已经离开了金都市,去了远方。希望爸、妈不要为我担心,我已经是成人了,虽然现在我的人生一塌糊涂,但是我自已选择的路我会咬着牙走下去的,你们不要担心我有什么想不开的。爸,你给我说过,人生是需要打磨的,你们就权当是我出去磨砺人生了,你们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们的养育之恩的。
在此,女儿感谢你们二十多年来无微不至地呵护。原本想着结婚成家后,你们对我的担心也就放下了,可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没想到的,也是爸妈你们也没有想到的。但是,爸,你又跟我说过,做人要对得起良心,虽然今天到了这个地步,我没有辜负你的教诲,更没有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有些事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无能为力的,所以,你们相信的你们的女儿。
这次离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可能多则三五年,少则三两年。望爸、妈千万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已的。
另外,爸、妈,我这次离开金都谁都不知道,我谁也没告诉,包括我大姐,所以,你们也不要向别人打听,就是打听也打听不到,你们只知道你们的女儿一切安好!
最后,祝爸、妈身体永远安康!
此致
敬礼
不孝女儿:欣怡
2004年元月4日凌晨2时20分
第二天早上,欣怡早早地起来退了房,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早上还有朦胧的金都市,寒风冷冽,一个穿着粉色防寒服的女人、秀发飘飘,站在邮电大楼前面的邮筒旁将一份信投进去之后,就消失在了金都市的街头。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金都市的一切都和昨天没什么两样,所有的人还是来去匆匆为生活奔忙,车辆如流,穿行在大街小巷之中,黄河水依然不停地汩汩流淌,只是那有着百年的铁锹上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曾经如百灵鸟一样欢笑的女子,白塔山上那座矗立了几百年的白塔,依然不喜不悲地俯瞰着东流到海不回头的黄河水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金都市。
欣怡父母是信的末尾日期的十天后收到信的,母亲看到信后大哭了一场,父亲则叹了一口,尽管心里很担心,但还是安慰欣怡的母亲说,“从信中来看,孩子并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也许她只是心里难受,暂时离开吧,你看她这里写着短两三年,长则三五年会回来的,那我们就等吧!”然后看似自我安慰似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磨砺磨砺也好”,再然后就抬头望着冬天那湛蓝的天空,站了好久。
这期间,也就是欣怡父母收到信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有个男人到桥头宾馆的前台打听原来长住过几个月时间的那个女人,但是前台服务人员说,那个女人元月4号早上早早地退房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然而,这个男人不死心,除了自已还叫了好些人,翻遍了金都市大大小小的街巷,都没有找到有关欣怡的任何消息。
欣怡就这样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任何有关她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