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对郭永昶说出自已藏了十多年将近二十年的秘密时,天也亮了,她心里的痛苦也释放了不少,感觉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好像终于被揭过了。
让欣怡欣慰的是这三年来虽然自已无颜面对荣荣,但有郭子豪和荣荣的爷爷奶奶照看,她的心里相对来说有了些许慰藉。
这时,她突然由荣荣想到了闺蜜刘语嫣和刘语嫣的孩子,尽管刘语嫣当时告诉欣怡不要告诉其他人,可是刘语嫣的孩子出生后连自已的爸妈是谁都不知道,作为母亲的欣怡自然是唏嘘不已。虽然刘语嫣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一些孩子一星半点的消息,但究竟在哪里还是未知,何况刘语嫣现在心里也很是矛盾,到底去找还是不找,一旦找到就会打破孩子平静的生活,如果不去找,作为母亲刘语嫣自然心里很不好受。
上次叫欣怡过去,就是因为听到了一点有关孩子的信息,将心里的痛苦全告诉了欣怡,并问欣怡去找是好还是不找好,当时欣怡也拿不出个主意,不管怎样,都心里不好受。
后来,欣怡找张静雅商量,听听张静雅的想法,但是张静雅也没有一个好的主意,说是想想,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个消息。
此时欣怡推已及人,作为母亲对孩子的心里都是一样的心疼,荣荣跟自已在一起生活了几年都日思夜想,而刘语嫣一生下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孩子的面,怎能不想呢?有人说生母没有养母亲,那都是臆想的胡说八道,有时候有些事是身不由已,不是说生母心狠,哪一个妈妈会对自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不疼?但实在是没有办法。
于是,欣怡就突然地想为刘语嫣想问问郭永昶,看看郭永昶有什么好的主意没有。
然后,欣怡就向郭永昶大概地说了一下刘语嫣的故事。
谁知,当郭永昶听完刘语嫣竟然遭遇了人间违背伦理的侵犯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脸黑了下来并大骂起来。“这个王小山舅舅简直就是丧失人性、残忍嗜血的豺狼,枉披了一张人皮,这是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那可是你亲外甥媳妇,居然做出这样天怒人怨、天理难容的事,人怎么能成这样呢?这都成了什么世道了?”
欣怡看着郭永昶黑着脸情绪失控、愤怒不已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说。“唉——我们这代人,要说不好吧,听我爸讲要比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代好的多,最起码衣食住行不用愁了,不再为吃不饱穿不暖发愁,可是,要说好吧,就是人心为了钱、利和自已的欲望而崩坏了,什么投机倒把、什么拦路抢劫、甚至杀人越货等等的都遇到了。”
“就拿我的另一个闺蜜张静雅来说,毕业后和你一样在报社做记者,结果就因为当时一篇有关司法量刑方面的报道,被黑帮悬赏六十万元卖她项上的头,甚至遭遇了追杀、下毒这些电影里看到的桥段,并因此而累及男朋友离开了她,导致她看透社会的黑暗,决心不再嫁人,就一个人过完这一生。”
这件事,郭永昶在报社的时候倒是听说过,因为郭永昶那时所在的媒体就是《西北经营报》,当时有很多同事都是原来的《黄河青年报》过来的,大家一起的时候做为工作闲暇之余的谈资谈论过,后来,他在网上的的一个博客也看到过有关这件事的详细叙述,没想到那个被悬赏追杀的女记者,竟然是欣怡的闺蜜。
这时候,郭永昶感觉金都市确实太小了,不论是大事小情,还是新闻热点还是街头花边,说着说着竟然是自已周围朋友的朋友,不免一阵感慨。
接着郭永昶问欣怡,“你那闺蜜还在媒体吗?”
欣怡说,“她在《黄河青年报》关门之后,就去了《西北经营报》,大概干了还不到两年吧就离开媒体了。”
郭永昌“哦”了一声,然后就又有些感慨地说,“不过当时的《黄河青年报》也是为了生存,那总编也是逼不得已,你想,报警了警察来跟黑帮头目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总编就认为是他们是私下是有来往的,就怕了,这一怕,就将《黄河青年报》送上了末路。”
“然而,如果当时的总编硬气一把,策划一个《黑帮围攻新闻机构》的专题之后,先报送省委宣传部,同时以报社名义致函省内外媒体机构,你看那帮人还叫嚣不?不仅能打击当时的黑帮的嚣张气焰,也让时当地的司法机关也得掂量掂量了,而且使《黄河青年报》很有可能在金都市乃至西北地区一骑绝尘,成为具有影响力的媒体,你闺蜜也很有可能成为当年的风云记者。”
“可是,唉——不说了不说了,我这是听你一说你闺蜜是记者出身,职业病又犯了,纯属扯蛋的,不提了不提了,刚才你什么来着?”
欣怡被郭永昶这临时即兴的一绕,情绪也有些被感染,并附和说“就是就是——总编太怕事,要是硬气些,你放开让他夷他也还没那个胆量……”
正附和着被郭永昶突然一问,张大了嘴巴,“是啊,我说什么来着”?
欣怡想了想,“奥,对了,我说的是我那个闺蜜被她前老公舅舅侵犯的事。因为被多次地侵犯之后,我闺蜜她怀孕了,而且她当时在谁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跑到敦煌去生了下来,孩子刚一生下来她就让别人抱走了,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抱走的。我也是前段时间她才告诉我的,要不我和我另外一个闺蜜也不知道。”
“她告诉我的时候说,她得到了一点点关于孩子的信息,她想着去寻还是不去寻,如果去寻会打破孩子正常的生活,如果不寻她心里非常难受,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说是寻找呢还是不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