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

盛元烨轻笑：“还跟朕装傻，朕举不举，全天下的女人，没一人比你更清楚吧。”

慕清辞羞臊中懵了一下。

什么叫全天下的女人没人比她更清楚。

狗皇帝是当她只有三秒钟记忆么？

他临幸了玉红儿那么多次，怎么就她一个人了？

忽地，慕清辞转念想起来。

玉红儿已经嗝屁了，这样算起来，如果狗皇帝没有偷吃其它人的话，的确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啊。

想到这处，慕清辞整个人更不好了。

她一点儿都不想成为狗皇帝身边的那个例外！

盛元烨好奇观望她，看她小脸红了白白了粉，风云变幻，煞是有趣。见她表情凝固在了一个“见了鬼”的神态中，才慢悠悠开口。

“朕的慕尚宫可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慕清辞：“……”

她心里暴躁怒吼：“狗男人，我割了你的舌头！！”

表面上神色淡然，只余面颊微红：“奴婢什么也没有想。”

这人什么都好，唯独一张嘴，连世上最锋利的锯子也锯不开。

盛元烨找她来为的就是解闷儿，哪有这么容易放过她，思量至此，放下了紫毫笔，蓦然起身。

他身形高大，一下子就将室内撑得逼仄紧迫。

慕清辞被吓得后退两步，手里的墨块掉在地上也没管顾。

心中警钟长鸣。

这狗皇帝要做什么？

盛元烨瞧着女人花容失色的一张脸，低低地笑，手掌抓住了她不断向后躲藏的肩膀。

半俯下身。

“若真是什么都没有想，朕不介意同你一起回忆回忆。”

男人深厚滚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旁，慕清辞侧脸的须发禁不住似的荡了荡。

而后盛元烨的手就从她滑溜的肩膀往下，渐渐地，要探到她的绣花束腰。

那晚不堪的记忆瞬时涌入脑海，慕清辞身体紧张，猛地按住盛元烨的手。

“陛、陛下。”她口齿都不伶俐了。

盛元烨垂眸，他的睫毛也很长，不是那种纤细的长法，而像是根筋粗壮草木，森然地勾出上眼皮。

随意一压，就是深潭一般的暗色。

难以让人看清其中情绪。

慕清辞瞳孔颤抖，小兽似的可怜地望着他。

盛元烨心中泛起波澜，他嗓音低沉，模糊了顿挫感，若流沙飞逝过她耳边，浸了几分调笑。

“陛下怎么？”

慕清辞又被耳周皮肤的气息激得一颤，“不用回忆了，奴婢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她嗓音在喉咙里细细发着抖，怪可怜的。

盛元烨得到了想听的回答，终于往后退了两步，倾身倒在了龙椅上，坐姿闲适道：“既然全都想起来了，那就同朕说说。”

慕清辞咬住下唇，那夜的经历本就痛苦，更何况事关隐秘……

她纠结着，盛元烨却等不及了，动了动腿似是又要起身。

慕清辞赶忙回答：“是，奴婢说。”

盛元烨收回了腿，想了想，干脆一胳膊肘压在龙头雕刻的扶手上，一只腿跷上另一只。

那姿势，更别提多舒服。

慕清辞憋红了一张脸，小声说：“陛下龙精虎猛，是……是床笫悍将，奴婢……奴婢怯弱不胜，难、难以……招架。”

她支支吾吾的，蚊子动静。盛元烨竖起耳朵听，倒也把话听全了。

刚被臣子质疑完不举，就被面前的女人一顿猛夸，男人的自尊心可谓是空前膨胀。

整个人有些得意忘形地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