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壮丽的宫殿,清晨的阳光透过敞开的宫门洒落在大殿内,照亮了一排排整齐排列的官员们身上华丽的官服。
此刻,每个人都面容严肃、神情专注。
整个朝堂弥漫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有人手持笏板上前。
“臣有事启奏!”
盛元烨高高坐在龙椅,眼圈积着阴郁,他道:“言。”
“臣恳请陛下下旨,除掉祸国妖女,佞臣贼子,以平天怒人怨!”
此言一出,满朝沸腾。
盛元烨面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他没有骤然发怒,冷道:“何出此言?”
那台谏官激昂道:“陛下切莫被妖女小人蒙蔽了视听!现下坊间已有传言,说是因为陛下宠幸妖女,提拔佞臣,才导致朝堂不明,政令不清,以至于外敌来犯而无从抵御!这都是妖女慕氏女之祸啊!”
盛元烨猛地一拍龙头扶手:“放肆!”
谏臣犹犯龙威,直言上谏:“陛下宠溺慕氏妖女,为了擢升妖女族人,替罪臣平反,竟不惜有损先帝清誉,捏造莫须有之罪,此乃不忠不孝!且亲近小人,疏远贤臣,不顾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更是不仁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君在位,我大周岂有不灭之理!”
谏臣仰天长叹。
所有人都被他不怕死的言论给震住了。
果然,盛元烨的脸色如阴云密布,沉沉地压了下来,他强忍着满腔的怒火,嗓音仿佛九幽寒冰,冷冷地响起:“来人,将他速速拖下去,于午门前即刻斩首!”
此令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那刘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身后的数名大臣竟然一同挺身而出!
只见方耿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若要斩此人,就请先准许我等辞官归田吧!”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态度强硬。而与他一同站出来的那些大臣们,无不是高氏一党,其意图不言自明。
此时此刻,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程酌泉见状,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怒喝道:“你们这是在威逼圣上!大逆不道之罪,当诛九族!”
方耿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回应道:“住口!你这佞臣贼子,有何颜面竟敢当庭叫嚣!”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剑刃,直刺程酌泉,一时间,朝堂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争端随之被彻底点燃。
“方大人是说,我与程大人是佞臣贼子?”慕有归走出一步,站在列外,堂堂正正望着他:“敢问,‘佞臣贼子’四字何解?”
方耿犹豫一刻,迅速道:“自然是卖主求荣,贪赃枉法之辈,说得就是你们二人!”
慕有归半分不怒,镇静道:“敢问方府台,我们二人如何卖主求荣,贪赃枉法了?”
方耿道:“这还用我来说?朝堂上谁不知道,你慕有归皇陵贪污的事,像你这种贪污国帑的罪臣,有何颜面与我等同列!”
慕有归道:“这可就怪了,我慕有归皇陵贪污案的不白之冤已经被三司会审仔细查证洗去,方尚书此言又是何意?你是质疑圣上,还是质疑三司会审时的所有官员?还是说,我与他们都是一伙的,一同蒙蔽视听,构陷朝堂吗?”
刑部尚书陶和光一听此言站不住了,连忙出来道:“方尚书,话可不能乱讲,我陶和光在刑部当差这么多年,一直秉公值守,从未偏私!你此话,不仅将我同慕尚书打为同党,也是连同三司会审的所有官员都打为了同党。”
“那我问你,三司会审你都不信,你是打算信谁呢?信你们高党独立一个审厅?”
方耿脸色变了又变,难看至极:“我何时说你们同慕有归是一党了?只是慕氏伏罪多年杳无声息,现而妖女一旦受宠,便拉出来举家翻案起复,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
程酌泉道:“你这是言辞狡辩!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是黑的如何能洗成白的?慕家本就无罪,翻案亦是理所应当!”
慕有归没再扯这个话题,话锋一转:“说到卖主求荣。”
方耿正牟足劲想同程酌泉争论,听到这声,面上闪过一丝心虚。
慕有归说:“臣正有一怀疑,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耿快速看了眼高正明,高正明坐在椅上,闭目静听,纹丝不动。
盛元烨道:“爱卿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