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宁倒也想再猜上一猜,但福运公公没再给她机会。
她被绑住四肢,蒙住眼睛,除了吃饭喝水的时候,她的嘴巴也是被塞住的。
她被扔进了马车夹层里,他们拒绝与她交流。
殊不知,正是这掩耳盗铃般的做法,才更快让姜予宁确定如今不是去锦州。
不是锦州,最有可能去的就是越州。
但越州这个地方,姜予宁能猜到,朝廷应也能猜到。
凤阳驾的是马车,速度再快也有限,若是朝廷的人快马加鞭,必能先凤阳他们几日抵达越州。
届时,凤阳他们再去越州,就是自投罗网。
凤阳不蠢,必不会做此蠢事,更何况身边还有个瞧不出深浅的福运公公。
既不是锦州,又不是越州,那么凤阳和福运公公此行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
她用脑袋碰了碰车壁,发出了一些声响,但无论是凤阳和福运公公,都没有任何反应,他们也没有再交谈。
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得知他们的真正目的地了。
接下来就是不停赶路。
凤阳与福运不开口,姜予宁看不到听不到,只能通过车外的动静来判断是城镇还是村庄,是田野还是山林,是白天还是黑夜。
没日没夜地跑了不知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姜予宁感觉自己全身都麻痹了,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便干脆不动了,屏息听着外头的动静。
一道女声响起:“属下参见小主子,小主子一路辛苦。”
人声夹着一股香风,这香风跟她离开上京时坐的那辆马车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浓郁,容易让人沉迷。
浓香,女人……
难不成,这又是另一个‘沈红颜’?
凤阳跳下车,看着跟前的十来人,秀眉一皱:“我们的人还剩多少?可都在此处?”
“回小主子,如今在此处的还有三十六人,我们楼里有十五人,其余人分散在其他楼内,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大家便能立即前来汇合。”
“三十六人?”凤阳皱眉,“怎会伤损如此大?”
说到这个,女人就咬牙切齿:“那姓童的老匹夫实在难缠又能打,光他一个人就毁了我们三个据点!若不是其他姐妹支援及时,便是属下都要死于他刀下!”
“是姓童的老匹夫太难缠,还是你早就背叛了我娘?!”凤阳厉声,“李惊鸿,别以为这几年你做得隐秘,我娘就不知道你在搞什么小动作!”
姓童的老匹夫?莫不是她童家大表伯?
姜予宁心道,端得好。
车外,李惊鸿立即跪下:“属下这辈子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若有二心,必遭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我!”
李惊鸿抬起头。
凤阳盯着李惊鸿,一脸审视。
几息后道:“你有两个妹妹。大妹妹前年嫁了个屠夫,去年十月生了个大胖小子,如今是刚又有孕三个月,如若没有意外,她应是很快就儿女双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