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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 顾三铭 1976 字 6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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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守岁眨眨眼,原来那纸偶出自陆观道之手。

便见陆观道踏入农家窄院,借了一晚的柴屋。

人间的天黑得很快,斐守岁还没有干涸眼泪,陆观道就醒了。

雨水在此时停歇,静谧的夜晚,有春虫声阵阵。水珠落在宽叶上,慢慢地与大地相拥。

陆观道呆坐草堆里,他依旧抬头,望着窗户外皎皎明月。

听耳边一点一点的水落,院内的鸡已睡,院内的狗儿也歇。月光把他的黑发照得微亮,好似透过了云层与夜晚,两人也能遥望。

陆观道不说话,他困意全无,无法安眠。

斐守岁无法说话,他酸涩眼眶,落泪人间。

“唉……”

陆观道叹息时,雨又开始淅淅沥沥。

这会儿,斐守岁的眼泪汇在了鼻尖。

这会儿,人间的春雨落叶无声。

陆观道看到明月被云层掩盖,说不出的心慌从他的心里漫开来,他的指腹摸索着脖颈上的红绳。

红绳还连接着天。

他知道,斐守岁定无妨。

第179章审判

但可怜斐守岁,手腕、脚腕还有脖颈均被黑锁链困住。上面印着红肿的伤,流着槐树的血,若再不松开,恐怕会捂出脓水。

斐守岁吸了吸鼻子,他看着昏黑之中的铜镜。

那面镜子先前并非如此安放,是有人动过了。有人将人间的事情摆在了斐守岁面前,有何用意?

何人为之?

疑问冒出来,慢慢占据斐守岁的心,他开始思考所谓劫难。

为何月上君要他受苦,还刻意封他五识。

若要害他大可放任不管,不必疗伤。若是想让他应答,也该还他一双能听到声音的耳朵。

如此漆黑,便是瞎子一个,被人捅刀子都不会躲开。

想着想着,悲愁被掩盖,斐守岁断了眼泪。

人间也就没了春雨。

目见小雨渐歇,陆观道坐在草堆上,挠了挠头,纳闷:“这月亮……”

月亮?

斐守岁去看镜中明月,云开雾散,那月儿似玉盘,挂在树梢上。

没有异常。

昏黄的铜镜,照出陆观道的脸有些疲倦。

斐守岁细瞧圆月,耳边传来陆观道的喃喃自语。

“我记得今儿不是初七吗,这么会……”

初七?

几月的初七?

募地。

斐守岁瞪大眼,刚流过泪的眼眶又肿又红,他心中无能狂喊:“陆澹!是幻术!这是幻术!!”

声儿不能从喉间冲出。

可在柴房的陆观道浑身一颤,仿佛是被斐守岁贴着耳朵吼了声,他立马站起,着急地四处张望。

“斐……径缘……?”

斐守岁:“……”

来不及了。

陆观道看了眼尚在睡梦中的思安,他伸出手拍醒肩上的池钗花。

“醒醒!”小声。

钗花纸偶手动掀开眼皮:“公子,怎么了……”

“白日的时候,你可有见过这草屋的主人家?”

“唔……没有?”

“那就糟了!”

说着,陆观道背手掐诀,默默朝柴房门口靠近,“护住自己。”

“噫!”池钗花立马打起精神,“公子不叫醒思安?”

“他?”

陆观道边说,边去看柴房外的空地,冷笑道,“他不是思安!”

话落。

一阵带着黄色纸钱的冷风,猛地灌入柴房。

陆观道立马捂住口鼻,暗骂不好。

就天上铜镜照射,让斐守岁看到幻境之中的景象。

是大雨过后的海市蜃楼,幻术主人蝎子精坐在不远处山头巨石上,笑看着山脚的困兽之斗。

至于真思安……

就是蝎子精身下的那块巨石。

斐守岁紧了眉梢,这种千年妖怪的术法让陆观道察觉已是不易,只希望能活下来,求不得一个全身而退。

便见。

陆观道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走向寂静院落。

人儿先是看了眼明月,后才警觉起四周,他言:“你是我捏出的纸偶,且一直在我身边不会被调包,但思安就不一定了。”

回过身,看到思安睡得死沉,陆观道冷哼。

“他这般心思缜密,我起身的那一刻就该醒了!”

言毕,陆观道甩手变出一把纸扇,他望向明月,正巧对上了铜镜外斐守岁的眼睛。

可惜,斐守岁望着他,而他望不到心心念念。

纸扇一旋,陆观道模仿斐守岁的术法,变出白盈盈的水墨。墨水裹住他的手,掐诀时术法的威力再添一层。

斐守岁见到,心里头叹道:“倒是学了个六七分。”

刷地收起纸扇。

陆观道又用术法变出一把长剑,他笑说:“不知是哪路豪杰,带走了这么一块重石?”

蝎子精坐在思安背上:“你同行之人虽重,但他识不得我真身,重又有何用呢?”

“……”陆观道。

钗花纸偶与一旁:“这是什么意思?”

“她没把思安放在眼里。”

“思安不是几千年修为的妖怪吗?”

陆观道看向假月,闷哼一声:“这条路上几千年的老妖怪多了去了,也就只有他会被同类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