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尽早查明,以期早日给鲁王一个交代。
鲁王自然明白裴绍此举多为故意。
面上虽依旧保持着尊重兄长的谦谨模样。
心底里却十分恨然。
他暂时倒没想过要私下派人了结了任重性命。
但如此堂而皇之被他人预警却是让他分外不爽。
鲁王认为,这位三皇兄十分不简单。
裴绍虽回国两年,但两是什么样的人打压。
行事愈发谨小慎微,为人也愈加谦谨恭顺,想来耐力非常。
裴绍不喜不怒,几乎寻不到错处,饶是皇上召他进宫听学。
刻意羞辱于他,也不曾见他有过丝毫失礼失常举动。
那时鲁王便知道,自己的兄弟姐妹中,只有裴绍能让他多看两眼。
眼下鲁王情势不利,虽无法一手遮天。
但要搞定一个裴绍,他自觉也非为一件难事。
鲁王按下心内火气,晚上便去找了裴绍。
裴绍捧着书,坐在桌前一丝不苟地看着。
见鲁王提灯来见,便放下书,客气道:
“王爷怎么来了?”
鲁王在裴绍的书上一瞥,堆着笑踏步过来。
将手上的灯笼递给一旁的王大,便十分自然地落座,说道:
“裴兄不欢迎?”
裴绍笑笑:“王爷有空来这串闲,裴兄自然欢迎地很。”
鲁王撑起下巴,就着摇曳烛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裴绍,他道:
“裴兄想来也有话要问弟弟吧?”
裴绍莞尔一笑,抖了抖衣袍,回道:
“怎么?王爷有事要找裴兄?”
鲁王依旧盯着裴绍,他的手指在额间轻轻敲着,忽然他收了笑意。
说道:“裴兄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弟弟可不喜欢这样。”
裴绍不动声色,只看着鲁王,鲁王将手放下,探身过来,他缓声道:
“裴兄的人品怎么,弟弟自然是很明白不过的,毕竟大家都不笨。
裴兄何必在弟弟面前装高深,打哑谜呢?”
裴绍笑了笑,伸手拿起茶盏,轻轻晃了一晃,说道:
“不知王爷此来所为何事?”
鲁王见裴绍终于有所回应,便笑了起来:“裴兄不清楚吗?
弟弟自然是为了任重而来。”
裴绍浅浅一笑,将茶盏放在桌前,“呼啦”一声打开扇子。
缓缓摇着:“哦,王爷是觉得裴兄所做有哪里不妥吗?”
鲁王舔了舔唇,将视线收了回来,他开口说道:
“裴兄装腔作势惯了,弟弟可不习惯,明人不说暗话。
今日来访,只想问询裴兄究竟是何打算?”
裴绍笑得轻浅,他回答道:“自然是公事公办。
不过王爷如此焦心忧虑,眼下无人。
不如同裴兄坦言,官盐之事是否属实?”
鲁王眯了眯眼:“裴兄,弟弟已经说过,此事与我并无干系。”
“哦”,裴绍点点头,复又疑惑开口道。
“可是裴兄这里却有些不利的证据,不知王爷作何解释?”
鲁王顿住,却神色未动。他缓缓拉开笑容。
语调却有些阴冷地说道:“裴兄不愧是父王夸耀过的人。”
鲁王并不慌张,裴绍此言一出,他便从中知晓。
此时裴绍已有证据在手。
裴绍既有了证据,但却并未顺着任重自首而就坡下驴地将他一锤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