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实与虚（3）

谢瞻在以前的人生中，也没少看小说电视剧。故事都是有套路的。例如他们现在这种单日循环的，往往都是几次循环发生大同小异的事。而主角因为经历过一次循环，比别人提前“剧透”一些，就能靠着提前了解的故事走向和人物脉络，改变循环的结果，最终找出循环的诱因。可那前提是，几次循环之间，不管是人物还是发生的事件，得完全一致，最起码大同小异，才有“剧透”的余地。但是现在，上一次循环的明滟和这一次的，根本就是判若两人。除了长相，从气质到行为，风格到个性，简直毫无相似之处。两次循环，还能把人变得不一样？她们究竟还是一个人吗？那其他人呢？还有……其他东西呢？徐君知倒是还是之前那个样子。谢瞻暗自思考，一边和苏榕榕等人寒暄着，一边临时和林思行一起在靠近门边的沙发上坐下了。因为明滟现在完全转性了，这一次在台前组织大家进行自我介绍的变成了苏榕榕。谢瞻无意识地盯着她发呆，看了她好一会儿。苏榕榕好像也正常，和他以前……他上次循环中认识的那个老教授，至少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其他人……谢瞻的目光缓缓扫过休憩室。上一次，他们的自我介绍在林思行那里就被打断了，只剩下两个人没有自我介绍。其中一个就是林思行，南港大学的空间物理系讲师；另一个是那个小秘书于哲，刚刚他们也在“绑架”过程中，从徐君知嘴里了解得差不多了。房间里的人，现在是他和林思行，白山雁，苏榕榕，明滟和跟她有牵扯的程总那边的人，包括徐君知和于哲，以及那对情侣澹台屏和周子煦。不算程总是九人。但是其他人他今天刚认识，都不够了解，除了个性较为鲜明的明滟外，其他人还真是不太好分辨。不过眼下也并非顾及这个的时候。他朝林思行看了一眼，对方倒是坐得很镇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察觉到谢瞻的目光，他点亮手机屏幕，给谢瞻看了看时间。7:38。上一次，虽然谢瞻没有一直看表，但对时间也有个大概的估计。他们7点多一点聚在休憩室里，前后一些寒暄，中段自我介…

谢瞻在以前的人生中，也没少看小说电视剧。

故事都是有套路的。例如他们现在这种单日循环的，往往都是几次循环发生大同小异的事。而主角因为经历过一次循环，比别人提前“剧透”一些，就能靠着提前了解的故事走向和人物脉络，改变循环的结果，最终找出循环的诱因。

可那前提是，几次循环之间，不管是人物还是发生的事件，得完全一致，最起码大同小异，才有“剧透”的余地。

但是现在，上一次循环的明滟和这一次的，根本就是判若两人。除了长相，从气质到行为，风格到个性，简直毫无相似之处。

两次循环，还能把人变得不一样？

她们究竟还是一个人吗？那其他人呢？

还有……其他东西呢？

徐君知倒是还是之前那个样子。谢瞻暗自思考，一边和苏榕榕等人寒暄着，一边临时和林思行一起在靠近门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因为明滟现在完全转性了，这一次在台前组织大家进行自我介绍的变成了苏榕榕。谢瞻无意识地盯着她发呆，看了她好一会儿。

苏榕榕好像也正常，和他以前……他上次循环中认识的那个老教授，至少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其他人……

谢瞻的目光缓缓扫过休憩室。

上一次，他们的自我介绍在林思行那里就被打断了，只剩下两个人没有自我介绍。其中一个就是林思行，南港大学的空间物理系讲师；另一个是那个小秘书于哲，刚刚他们也在“绑架”过程中，从徐君知嘴里了解得差不多了。

房间里的人，现在是他和林思行，白山雁，苏榕榕，明滟和跟她有牵扯的程总那边的人，包括徐君知和于哲，以及那对情侣澹台屏和周子煦。不算程总是九人。

但是其他人他今天刚认识，都不够了解，除了个性较为鲜明的明滟外，其他人还真是不太好分辨。

不过眼下也并非顾及这个的时候。他朝林思行看了一眼，对方倒是坐得很镇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察觉到谢瞻的目光，他点亮手机屏幕，给谢瞻看了看时间。

7:38。

上一次，虽然谢瞻没有一直看表，但对时间也有个大概的估计。他们7点多一点聚在休憩室里，前后一些寒暄，中段自我介绍，然后灯泡突然熄灭，当谢瞻去按时，遇到了爆炸。

体感的话，灯灭的时间应该差不多是在七点半到八点之间的某一个点。

他们之前商量，还是先回来，这次有所准备，等到灯光熄灭的时候，好好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

可是现在，谢瞻没有那么确定了。

如果两次循环会有不一样……那么这一次的循环当中，灯光还会熄灭吗？

“那么咱们现在算认识了，”苏榕榕在台前和蔼地说道，“小谢，林老师，你们晚到这么久，干什么去了？”

怎么听您说话这么不对劲呢……

谢瞻强打起精神，对苏榕榕笑了笑：“苏姐……”

可正当他开口的时候，熟悉的电流声从他头顶上响起。

“啪滋滋——”

休憩室里的人一时都抬起头来看着灯泡，谢瞻猛地回过神来，伸手去拉林思行的手，他们之前商量过，等灯灭的时候，两人先想办法确保待在一起，然后立即点亮灯光，观察室内的变化。

事实上，谢瞻也是这么做的，他也已经清晰地看到了林思行已经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光源——

——然而他伸出去的这只手，捞了个空。

谢瞻猛地眨了眨眼睛。

林思行不见了。

不只是他。

休憩室里的所有人都不见了。

九个或站或坐的人，桌子上的零食和饮料，椅子上搭着的衣服，聊天的声音，手机发出的嘈杂声，各种人存在的痕迹——

——全都在灯泡闪烁的那个瞬间，突然消失了！

偌大的休憩室，此刻空空荡荡。灯泡未灭，在休憩室内孤独地亮着，照得这个四壁徒然的房间一片惨白。

只有谢瞻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还维持着刚伸出去，要去拉住林思行手腕的动作。

他愣了一会儿，张开嘴，几乎是下意识地，跟着惯性轻轻地喊了一声：

“思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