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合,甚至会怀疑你善用权术。
但是,尽管曾国藩处处想体现自己的诚,但这么做却并
不能带来好的效果,如曾国藩镇压太平天国后,朝廷命他带
湘勇剿捻,当时,湘勇多不愿再战,纷纷逃归,或要求请
假,锐气全消,甚至“**丛生”,曾国藩只能勉强凑足九
千人,因而攻捻主力不能不是淮军。湘、淮军的私属性质,
使他一开始走上攻捻战场便考虑到了自己对淮军的控制能
力,因此,他调李鸿章的弟弟李鹤章办理营务。他直截了当
地在奏稿中说:“臣此次赴山东,随带楚勇无多,所有潘鼎
新、刘
铭传、张树声、周盛波等四军。皆系淮勇,经李鸿章
兄弟苦心训练而成者。臣拟带甘凉道李鹤章前往总理营务
处。庶几上下交孚,呼应又灵。”同时,他请调李鸿章的另
一个弟弟、候选郎中李昭庆至徐州训练马队,将来作为游击
之师,“为国家开城之士”。这些举措分明是为了笼络李氏家
族。曾国藩剖心地说:“吾近年专以至诚待之。”但是李鸿章
并不领情,他要求派李昭庆驻防济宁,而已驻济宁的潘鼎新
部改为游击之师,直接干预曾国藩的指挥大权。曾国藩无
奈,写信给李昭庆说:“防兵、游兵,阁下须与兄少荃宫保
详细商议,乃有定计。”而李昭庆以母亲身体不好为由,竟
不假自归。曾国藩在同一封信中只得说:“就目下已成之局
而论,贵军分驻济、徐、台庄三处,只好暂作防兵。”同时,
他还开导李昭庆说:“阁下年富力强,器局闳达。鄙人本欲
倚以办贼,又以两兄弟同领封圻,而淮勇诸军皆助李氏建功
成名之人,诸李中无一人身临前敌,与同艰苦,恐无以服诸
将之心而塞天下之口。是以专欲阁下勉为其难。”但李氏兄
弟坚持固请,李昭庆其时以不再统军相要挟。曾国藩于是给
李鸿章开门见山地指出,这种军事调动,因“目下风波危
险,不能遽改。以私事而论,君字昆仲开府,中外环目相
视,必须有一人常在前敌担惊受苦,乃足以折服远近之心。
……以公事而论,……若非鄙人与阁下提振精神,认真督
率,则贼匪之气日进日长,而官兵之气日退日消。若淮勇不
能平此贼,则天下更有何军可制此贼?大局岂敢复问?”这
样一番大义私情,才算把李鸿章的这场干预风波暂时平息下
来。但是,李鸿章的干预不限于胞弟之情,
他还暗中反对河防之策,给其部属骆秉章写信煽动
说:“古有万里长墙,今有万里长城,不意秦始皇于千余年
后遇公等为知音!”后来,李鸿章竟又置曾国藩叫刘铭传坚
防沙河的军令于不顾,代他请求休息。曾国藩忍无可忍,才
向李鸿章宣布:“目下淮勇各军既归敝人统辖,则阁下当一
切付之不管,凡向酋处私有请求者,批令概由敝处核夺,则
阁下当一切付之不管,则号令一而驱使较灵。以后鄙人于淮
军,除遗撤营头必先商左右外,其余或进或止,或分或合,
或保或修,或添募,或休息假归,皆敝处径自主持。”李鸿
章这才稍有收敛,但心依然不死,写信给潘鼎新说:“湘军
将帅藐视一切淮部。如后生小子亦思与先辈争雄,惟有决一
死战,稍张门户。”
可以说曾国藩为了维护中庸大统竭尽了自己的“血诚”,他的忧患意
识也发自于此,无论是对于国家还是个人,他都秉持这一原则,难怪他被
***称为“地主阶级最厉害的人物。”
成功语录:无忠义血性,则貌似四者,终不可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