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立德立言立功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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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一生敦品力学,他的成功,主要还是能把握读书的

方向。如说:“读经、‘读史、读专集、讲义理之学,此有志

者万不

可易也,圣人复起,必从吾言矣。”斩钉截铁,对自己所抱的方向

自信,对自己的用心自负。实在配得起“圣人复起,必从吾言”的

那句话。

曾国藩以经世之学为依归,他的人格修养,道德学问,皆有

特殊的造诣。他的事业学问,皆由千锤百炼的而来,是其人生途

中一点一滴的积累结果。

曾国藩除了有超群的读书道外,他对诗文也作了大量的研究工

作,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楹联写得特别好。我们看下面一段话:

凡诗文趣味,约有二种:一日,诙谐之趣;一日,闲适

之趣。诙谐之趣,惟庄柳之文,苏黄之诗,韩公诗文,皆极

诙谐,此外实不多见;闲适之趣,文惟柳子厚游记近之,诗

则韦孟白傅,均极闲适。而余所好者,尤在陶之五古,杜之

五律,陆之七绝。以为人生具此高淡襟怀,虽南面王不以易

其乐也。——但不可走入孤僻一路耳!

以上这一段话,足以代表曾国藩对于诗文的见解。从这几句

话里,可以看出曾国藩对于诗文,是抱着怎样一种态度。

曾国藩对于作诗,主张以性情所近,专学一家。所以他告诉

他的弟弟说:

学诗从中州集入亦好,然吾意读总集,不如读专集,此

事人人意见各殊,嗜好不同。吾之嗜好,于五古则喜读文选,

于七古则喜读昌黎集,于五律则喜读杜集,七律亦最喜杜诗,

而苦不能步趋,故兼读元遗山集。吾作诗最短于七律,他体

皆有心得,惜京都无人可与畅语者。尔要学诗,先须看一家

集,不要东翻西阅;先须学一体,不可各体同学,盖明一体,

则皆明也。

曾国藩对于作诗,是很注重声调的。他说:

余所选五古九家,七古六家,声调皆极铿铿,耐人百读

不厌。欲作五古七古,须熟读五古七古各数十篇,先之以高

声朗诵,以昌其气;继之以密咏恬吟,以玩其味。二者并进,

使古人之声调,拂拂然若与我之喉舌相习,则下笔为诗时,必

有句调凑赴腕下;诗成自读之,亦自觉琅琅可诵,引出一种

兴会来。古人云:‘新诗改罢自长吟’;又云:‘煅诗未就且长

吟。’可见古人惨淡经营之时,亦纯在声调上下功夫。盖有字

句之诗,人籁也;无字句之诗,天籁也。解此者,能使天籁

人籁,凑拍而成,则于诗之道,思过半矣!

从上面看来,可见曾国藩在诗的一方面,崇拜韩愈杜甫,而

对于陶潜诗的“和淡之味”与“和谐之音”也表示信奉。据曾国

藩自己说,他虽不常常作诗,但很喜欢读诗。每天夜间他常取古

人名篇,高声朗诵,认为是很好的娱乐。

至于在“文”的一方面,曾国藩的见解是:

作文以思路

宏开,为必发之品;意义层出不穷,宏开之

谓也。

所以曾国藩最不愿意的,便是无病呻吟的文章。

曾国藩对于文章的志趣,曾很明显地说:

余近年颇识古人文章门径,而在军鲜暇,未尝偶作,一

吐胸中之奇尔!若能解汉书之训诂,参以庄子之诙诡,则余

愿偿矣。至行气为文章第一义:卿云之跌宕,昌黎之倔强,可

为行气不易之法。宜先于韩公倔强处,揣摩一番。

曾国藩所以崇拜韩昌黎,是因为韩昌黎的文章最为雄奇,而

雄奇的文章,是曾国藩所最推许的。关于这一点,曾国藩曾说:

文中“雄奇”之道,雄奇以行气为上,造句次之,选字

又次之。然未有字不古雅而句能古雅,句不古雅而气能古雅

者;亦未有字不雄奇而句能雄奇,句不雄奇而气能雄奇者。是

文章之雄奇,其精处在行气;其粗处全在造句选字也。余好

古人雄奇之文,以昌黎为第一,杨子云次之。二公之行气,本

之天授,至于人事之精能,昌黎则造句之功夫居多,子云则

选字之功夫居多。

曾国藩的文章理论,偏重于雄奇一途,所以他的文章,也在

雄奇的一方面见长,他的比较著名的文章如《原才》和《湘乡昭

忠祠记》等,气势之壮,句之不俗,使人觉得大有韩昌黎文章之

气。

“楹联”是中国文学上的特产品,具有特殊的价值。我们在日

常生活中,时常可以看见楹联,其中有许多好的联语,觉得出自

天然,全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像这种联语,使人看了生出一种

美感。

中国在近百年来,文学上可以说是盛行楹联,推溯其源,曾

国藩虽非创造者,却具备了发扬光大的功绩。曾国藩在世时,因

为他爱好楹联,许多人都跟着他学,于是便造成一时的风气,这

种风气直到现在还没有衰落。

“楹联”的好处,是因为韵语对仗容易记忆。所以曾国藩喜作

楹联,有时是为了自箴,有时是为了劝人,取其容易记忆的缘故。

曾国藩说:

李申甫自黄州归来,稍论时事,余谓当竖起骨头,竭力

撑持。三更不眠。因作一联云:“养活一团春意思;撑起两根

穷骨头。”用自警也。余生平作自箴联句颇多,惜皆未写出。

丁未年在家作一联云:“不怨不尤,但反身争个一壁静;勿忘

勿助,看平地长得万丈高。”曾用木板刻出。

可见他生平所作的“自箴联”很多,可惜多未刊出,但我们

从他的书籍中,仍旧可找到不少,下面便是一些例子:

因念家中多故,心中焦虑之至;又不知兵事之变态何如,

弥觉忧惶,不能自宁。因集古人成语,作一联以自箴曰:“疆

勉行道;庄敬日强。”上句箴余近有郁抑不平之气,不能疆勉

以安命;下句箴余近有懒散不振之气,不能庄敬以自奋。惜

强字相同,不得因发音变读,而易用耳。

余回忆生平,侃尤丛集,悔不胜悔,而精力疲惫,自问

更无晚盖之力,乃作一联云:“莫苦悔已往侃尤,但求此日行

为,无惭神鬼;休预怕后来灾祸,只要暮年心气,感召祥和。

在曾国藩的联语中,有不少千古名言。比如他有一次作联说:

不为圣贤,便为禽兽;莫问收获,但问耕耘。

内中实包括无限进取精神。他的联语不特用以“自箴”。有时

也以“箴人”的。譬如在治军方面,他也曾用联语表现治兵的方

法。他说:“气浮而不敛,兵家之所忌也。并作一对联说:

打仗不慌不忙,先求稳当,次求变化;

办事无声无臭,既要精到,又要简捷。

曾国藩因为有癣症,因此患着失眠,这给与他作联语的一些

机会。他在日记中说:

夜阅荀子三篇。三更尽睡,四更即醒,又作一联云:“天

下无易境,天下无难境;终身有乐处,终身有忧处。”至五更,

又改作二联,一云:“取人为善,与人为善;乐以终身,忧以

终身。”一云:“天下断无易处之境遇;人间那有空闲的光阴。”

曾国藩白天没有功夫,他的联语大半在晚上睡着静想出来的。

现在作联的效用,大半是为吊丧用的。其实这种“挽联”的

风气,实在是曾国藩等一般人所造成。曾国藩对于“挽联”一道,

很是讲究。有一次,他向他的弟弟说:

胡润之中丞太夫人处,余作挽联云:“武昌居天下上游,

看郎君新整乾坤,纵横扫荡三千里;陶母为女中人杰,痛仙

驭永辞江汉,感激悲歌百万家。”胡家联句必多,此对可望前

五名否?

可见他对于自己联语能否认为上选,是很注意的。

同治元年(一八六二)十一月他的五弟国葆死后,他曾作一

联说:

英名百战总成空,泪眼看山河,怜予季,保此人民,拓

此疆土;慧业多生磨不尽,痴心说因果,望来世,再为哲弟,

并为勋臣。

他对于这个联语,觉得不称意。第二天他想为他的五弟做一

篇墓志,竟夜未成一字,却又得挽联一副为。

大地干戈十二年,举室效愚忠,自称家国报恩子;诸兄

离散三千里,音书寄涕泪,同哭天涯急难人。

因为曾国藩喜欢作楹联,所以他的朋友和门生,也都讲究此

道。在曾国藩死后,左宗棠挽他说:

谋国之忠,知人之明,自愧不如元辅;同心若金,攻错

若石,相期无负平生。

李鸿章挽他说:

师事近三十年,薪尽火传,筑室*为门生长;威名震九

万里,内安外攘,旷代难逢天下才。

这些都是不错的挽联。

成功语录:进德之事,讲求乎诚正

修齐之道,以图无*所生;修业之事,操习乎记诵词章之术,以图自卫其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