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婷,你也来吧。阿米里姆街有个关于“丽瑞特之爱”的会,
备有茶和咖啡,还有可口的饼干。当布罗夫话很多
而唧唧·本·高在剔牙。在一个石榴形的黄铜灯上,
因为天色阴沉,四只灯泡都亮着。新合同看起来
合理,但贝婷仍改了句话,好使它更清楚,
阿尔伯特提了三个问题并建议做些小改动。他脑子里想着
押沙龙12,押沙龙,我的儿我的儿。在孟加拉现在是五点;
收音机里说雅鲁藏布江发生了洪灾。不要靠近水,
我的儿。避免呆在低洼地带。至于小说家,他正在沙发边
与蒂塔悄悄说话,那剧本摊在他们的
膝上。(阿尔伯特打电话给在亚拉德的他并请他读那剧本,
说些看法,请他来,如果他能来的话,来参加这个会。)在离这里
两百码的地方,大海正在与大海耳语,不是开玩笑,
而是摆弄银色的小饰品,取下它们,又戴上,
擦亮它们,把宝石绿换成银色。在娜蒂娅从前常坐的
椅子上,放了堆大衣、围巾,我们全都怕下雨,目前
还没下,但看起来仍有危险。光从云层里射出来,云
往东边的山上飘游,向着孟加拉的方向飘着。那里,
在达卡的中心,一个蒙得尔咖啡店的角落,里科在等着两个
荷兰人,上次在西藏见面时他约好在这里与他们
重逢。他怎么会知道他们前天已到过海牙呢?
这张咖啡桌、椅子、扶手椅、床板,全是木匠
依里默纳奇二十年前为一首歌做的。
因为他和阿尔伯特两个人都来自萨拉热窝,他们沾亲带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