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之死(1 / 2)

神赐的宴会 森村诚一 8714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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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谷南平台“明日香”餐馆的女招待吉井菊子,对“单间”的客人十分留意。明日香餐馆是南平台高级住宅区中以巨款购买来的一座宽阔的庭院,是远离城市中心的世外桃源。庭院园中有假山和泉水,单间就覆盖在这茂密的庭院树丛中。

单间是供客人留宿用的,没有客人的招呼,女招待们也不能随便靠近,单间只有一个,能够利用它的客人是有限的。

在女招待中间,对“单间的客人”都有些黯然的了解。他们是明日香最上等的客人,同时也是有来头的客人,正因如此,奉命到单间服务的,都是有经验的女招待。

出入单间的客人,不需要经由正房。因此,一般的女招待都不晓得来的客人是何人。

吉井菊子来到明日香已2年有余。一般来说,在这种餐馆工作的女招待轮换得都很频繁。但在明日香都可以呆较长时间。一般来说能呆2年的都是老手了,可在明日香还是“新手”。

即使是菊子,还没有担当过单间的服务工作,出手好奇心,曾向在此服务长达10年之久的姐妹们问过都是什么人到单间来,她们都是笑而不答。大体上知道这里可能是为那些有名的艺妓和暗中偷情的有夫之妇提供的隐秘场所,可是姐妹们硬是闭口不谈。当然除此地之外,还有很多旅馆和情人旅馆也在为秘密情事和偷情提供方便。

“一定是具有相当身份的人才能到这里来。”新来的女招待们暗中揣度着。真牌外国车、外国人的身影时有所见。利用单间的客人中,似乎亦有外国人。

明日香初建之时,是由某政治家第二号夫人经营的,因此经常出入于此的大多是那些政治家、商社买主及金融方面的人。

也许基于这个原因,吉井菊子进明日香时,受到了相当严格的身分审查,到明日香之前,曾在其他同类餐馆干过,受到如此严格的审查还是头一次。

刚到这里时,老板娘曾严厉地叮嘱:即使听到客人说的话也绝不允许泄露出去。待遇超过以前干过的任何地方。菊子认为这是“堵嘴钱”。

“单间的客人也给很多堵嘴的小费呐”。在一般女招待的窃窃私语中,除了好奇心外,还充满了羡慕。

今晚,专门在单间侍奉客人的“老手”阿常突然得了急性阑尾炎,老板娘便命令菊子今晚去单间服务。

“你要注意,今晚的客人可是特别重要的人物,不可疏忽。不要看客人的长相,做完让你做的事后就不要靠近客人了。客人和同伴今晚分别来,明早也分别走。你今夜就住在这里,随时听招呼。”

老板娘郑重地叮咛完毕,把今晚的特别津贴和小费袋交给了菊子。里面装有2万日元。这在吝啬的老板娘来说已是破天荒了。菊子从老板娘的神色中察觉到,今晚的客人定是个大人物。除了阿常以外,还有很多老手,而老板娘竟选中了自己,可以说是对自己的信任。菊子想。

晚8点,男客人先到了。这是一位50多岁具有健壮体魄和高大身材的男子。单间的客人,一般都是女的先来等男的,而今晚却是男的先来了。

这个男人到后,马上洗了澡。饭已吃完,酌情准备些简单的食物即可。他简短地吩咐道。

“准备些什么饮料呢?”菊子诚惶诚恐地问。

“拿威士忌和冰块来。”

菊子说声“知道了”,刚要退出门去,又被“等一下”的声音叫住了。

“你是新来的吧?”

“今晚阿常病了。”

“是嘛,这怎么说的,不多,你收下吧。”说着,把事先准备好的印有礼签的纸袋塞到她的手里。事后菊子看了一下,里面装有一万日元。

—晚上就有3万日元的特别收入,无怪乎那些老手不肯让出单间哪,菊子暗自思忖道。

女客人是一个小时后来的,穿着很素气,但一望便知,是—位不吝金钱的人。虽是夜晚,却戴着一副镜片很大的太阳镜,使人看不清面部特征。浓密的披肩发垂到双颊,遮住了脸形,从穿着打扮和体态来看,在27-33岁之间。

女子跟在菊子身后,一言不发。象是唯恐说话暴露身份似的。到了单间,才压低了嗓音轻轻地说了声“谢谢”,并递过来一个印有礼签的纸袋。

“不,我已经得了。”因为小费给得过多,菊子谢绝道。

“没关系,收下吧。”说着,硬塞到她手上,便闪进了单间。看样子是这里的常客。先来的男客,在里面吩咐道:“明天早上以前,这里没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

凭经验而知,二位客人既然这样说了,就真的没有事了。女客给的小费是一万日元。这样,她共得了4万日元的临时收入。有来头的客人对金钱从不吝惜,并且是最省事的高级客人。

午夜时,菊子怀揣着4万日元钻进了值班室里的被窝。

翌日早晨6点,菊子爬起来,等着单间客人的吩咐。餐馆的早晨来得很迟。若没有留宿的客人,一直到下午,都无事可干。

单间的客人,早起更迟。起床后,几乎都是连早饭也不吃就匆匆离去。可是有的客人也要些简便的早点食用,因此,菊子做好了准备,以随时备客人食用。

早晨7点,从单间传来传呼铃声。菊子拿起听筒,是老板娘的声音。

“喂,阿菊,马上到单间来!”声音急促紧迫。

菊子匆匆忙忙地赶到单间,老板娘和几个男人已在那里,一个个面部紧张。

“阿菊,发生大事了,这里的客人,昨晚死了!”

“死了……?”

菊子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象被迫吞下坚硬的食物一样,一时悟不出其中的味道。

“真的。一会儿警察就来,他们要向你这个值班的询问一些情况,你得有个思想准备。”

“那,两个人都死了吗?”菊子方意识到事关重大。

“男客死了,这是个政府方面的要人,你被卷进这个大事件里来了,你可要沉住气呀。”

“那个女的呢?”

“受了很大惊吓,现在在正房休息呢。”

“可是怎么会死呢?昨晚还是好好的。”

“象是心脏麻痹,这你还不明白?”老板娘使了个眼色,微妙而又含蓄。菊子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以前只听说过,看来这次成了现实。女伴肯定是受惊不小。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菊子做好了充分准备。知道询问—定会集中到自己身上。然而,警方只是问了问男女各自到来的时间和到时的情况,其余的主要都问女伴了。

从女伴回答警方质问的情况来看,她似乎已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菊子只看到了一眼受警方寻问的女伴的后影,便被警察赶出了询问现场。

菊子不知道询问的详细情况,但客人死的时间好象是早晨5点左右。

据说惊恐万状的女伴找到老板娘,待老板娘叫来医生时,客人的心脏已完全停止了跳动。

警方检查的结果也是心脏麻痹。上午11时,家属前来认领了尸体。

菊子是从当日的晚报上知道死者身份的,晚报是这样报道的:

砂田修策氏(国防厅技术开发本部长,装备审议会综合议长),18日早5时20分因心脏麻痹症在涉谷区南平台12。XX的明日香餐馆谢世。享年50岁,长野县松本市人,陆军士官学校55期学员,属陆军大尉,告别仪式在……

虽然不知道国防厅装备审议会综合议长是什么职务,可似乎是个了不起的级别。既然讣告能上报纸,肯定是个大人物。看来老板娘说是政府界要人、并没撒谎。

菊子读着报纸,突然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报纸上对砂田修策的女伴只字没提。她与砂田的死有重大关系。也许,不,她肯定是砂田死的直接原因,而报纸却只字没提,真是太奇怪了。关于砂田的死,报纸不是作为“讣告”,而是作为晚报社会版的一个新闻报道的。

她不是砂田的妻子,这是不言而喻的。身居国防厅要职的人,在餐馆里与不明身份的女伴同床时而死。是不是因为不体面而掩盖下了?

——可是掩盖得还真巧妙呢。

如果说巧妙的话……

一个疑团又引出又一个疑点。

——我被老板娘叫到单间时,老板娘和医生已经在单间里。那就是说是砂田的女伴发现异常后叫来了老板娘。可在那种情况下应该首先是叫负责的女招待呀。可她却把我当成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叫来了老板娘,继而又叫来了医生,结果,我是最后一个被叫来。

虽然如此,也可能是因为死相难堪,不想让我第一夜服侍的女招待看到吧。

——对,早上5点,正是高潮。

菊子的想象上了鄙猥的轨道,不觉脸涨红了。然而,这种想象的核心中有死因。男女二人沉浸在避人耳目的情事中。由于相逢机会难得,终于贪欲过度。从清晨5点这个时间来看,也许已经是第二次或者更甚,这使男的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过于勉强了。这就增加了男的心脏的负担……

想象展开了淫奔的翅膀。

——是啊,要是想保密,老板娘为什么还要叫我呢?

作为单间的女招待,我逃避不了警官的追问。

“警官要向你询问一些情况的,你得有个思想准备。”

“被卷进这个大事件里来了,你要沉住气呀。”菊子重新想起了老板娘说的话。

——对,那是堵我的嘴的意思,不让我和警察说些多余的话。菊子终于明白了。

可是,不管堵不堵嘴,我是代替阿常初次被派到单间服侍而遇到这桩事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可能是老板娘被这飞来的横祸搞得惊慌失措了。

当日傍晚,善后工作告一段落后,菊子被老板娘叫去了。

“阿菊,今天可真叫人够爱的,你一定也很害怕了吧。今天你可以回去了。”她慰劳道。

“不,没什么。只是吃了一惊。”

“是啊。我干这行都快30年了,在自己的店里发生这类事,这还是第一次。对了,这不多,你收起来吧!”

女老板把一个纸袋塞给菊子,口袋很厚。

“哎呀,这太难为情了,昨天已得了不少了。”

“没关系,收下吧。你一夜干得不错,我要好好感谢感谢你,最近,还有你的工资我要考虑一下。”

“只给我,那不好。”

“还有阿菊,我知道不提醒你你也明白,关于死的那个砂田有女伴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讲。这种大人物的事,稍一疏忽泄露出去,受连累的人可就多啦。”

菊子在心里暗暗地记下了老板娘的话。老板娘是为了堵住菊子的嘴才反复叮嘱的。

“我对谁也不讲。”

“那就拜托你了。我的生意是靠保守客人的秘密才能做的。说不定消息灵通的周刊杂志也会来问什么的,可绝对不要说呀。”

“知道了。”

“那么,今天回去吧。辛苦了。”老板娘絮絮叨叨地嘱咐完,终于解放了菊子。

尽管老板娘费尽苦心做隐蔽工作,砂田的死因,还是在明日香的女招待们中间传扬开了。她们的这种嗅觉是出类拔萃的。当然,菊子免不了要承受好奇的询问。

“喂,阿菊,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我真的不知道哇。”

“撤谎!是被老板娘把嘴堵上了吧?没关系,我们是一家人,不会泄露给别人的。你太不够意思了。”

“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那个女的是什么样的人?阿菊你不会说是砂田一个人住在单间的吧?”

“我只是领路了,没看清。”

“据说她可是个有地位的人的夫人呀。”

“这事阿常可就比我知得多了,我只是那天晚上的临时代班。”

“阿常可不行!”

“为什么?”,

“那个人嘴太严!”

“那好象我的嘴就不严啦?”

“你看,不打自招。你嘴严,正说明你瞒着什么,快说!”

“我不说过了吗?我真的不知道哇。”

菊子闭口不说,,急忙跑掉了。但同行的话,就砂田的死因和女伴给她开阔了新的裨野。

菊子一直是以砂田为中心考虑的,原以为老板娘苦心叮咛不要走露风声,只是为了砂田的名誉。但朋友们的谈话提醒她,不止如此。

如果砂田的女伴是个有地位人的妻子,或者她本身就是一个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那么就更害怕暴露和砂田的情事了,从两个人来时的情景,可以觉察出他们的行动是极其秘密的。如果砂田和情妇的地位是相等的,那么比起死者来,活着的人要失去的将会更多。比起死者的名誉,生者的名誉和地位则更重要。

另外,如果情妇比砂田的地位高,那么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掩盖到底。由以砂田为中心的推测即使转换成以情妇为中心,情况也都是完全相同的。

女老板的做法,警察那神秘的询问,以及对情妇没做任何报导的疑问,至此都可以解释了,

说不定大人物是情妇。菊子推测到这里时,对情妇来由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菊子和情妇说的话,只是带她到单间去时的一句“谢谢”。

仅此一句话,无法掌握其声音的特征。另外,情妇还给她一个装有一万日元小费的纸袋。

菊子拿出情妇唯一的物品观察着。这是商店里出售的极普通的礼品袋,与各店大小相等,上面系着黑白相间的纸绳,印有礼签,这东西不会成为任何线索。已经泄了气的菊子,眼睛突然一亮,发现纸袋子背面有一块淡淡的粉红色的印记。仔细辨认一下,印记呈旋涡状。

——这是指纹,一定是捺过嘴唇的手抓过的。

然而,即便留下了指纹,也无济于事,一是不能让警察与有前科的人的指纹进行对照,二是砂田的情妇也不会有什么前科。何况警察知道情妇的来历,只是在掩盖着。

关于情妇的来历,菊于有了新的看法,但是却停止了探寻。因为这件事与她无关。由于这个事件,她竟意外地得到了数万日元的收入,而以后若对此事继续保持沉默,说不定还会增加工资。如果继续进行这种多余的探寻,自己的好运可能瞬间成为泡影。

然而,在菊子面前出现了一个强手,事发两天后,在从餐馆回家的途中,菊子被一个人叫住了。

“您是吉井菊子小姐吧?”

寻声望去,是一位30岁左右面带机敏神色的男子。因不知对方是何人,菊子只是站在那里没出声。

“我是周刊杂志的记者。您是在明日香工作的吉井菊子小姐吧?”那男子又一次问道。真的上来了,菊子心想,既然对方已知道了自己是谁,便不宜佯装不是了。她点了一下头。

“在回家的途中叫住您,实在抱歉,我有一件事想问一问您。”

“什么事?”

“站着说话不方便,请到这边来一下。”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还有急事。”

“决不占用您很长时间,只五六分钟。拜托了。”对方完全是一副不容反驳的语气,菊子被他职业性的魄力征服了。

周刊记者把菊子带到附近的一个茶座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那上面的名宇是丰住浩一。

“有何贵干?”菊子坐立不安地催促道。她虽然跟着到这里来了,但摆出一副绝不掉以轻心的姿态。

“是想了解一下前几天死于贵店的砂田修策的情况。”

丰住往上拢了拢长发,用探寻的目光盯着菊子的眼睛。果不出所料。菊子想。

“对此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说着,菊子站起来要走。

“请等等,报纸报道说是心脏麻痹。可那只不过是官话,而实际上都在传说另有死因。”

到底是周刊杂志摸底来了。菊子更加严阵以待了。

“就是说,因传砂田氏是腹上死(原注:在性交中起因于动脉硬化成心脏病的突然死亡)。腹上死,一个人是不能的,一定有情妇在一起。因此我想,您是负责砂田住的那个单间的女招待,您一定认识那个情妇,怎么样,绝不给您添麻烦,告诉我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妇?”

菊子想这家伙不愧是个专职的周刊记者,连我是事件当夜的单间女招待都打听出来了。

我不知道什么情妇。要谈这个还是让我回去吧。”

“可是,我们无论如何不能相信砂田氏是一个人住在单间的啊。”

“那样想是您的自由。一个人住的客人多得是。”

“那天夜里,有人看到一个女人偷偷地进明日香的单间了。”

“那么,您去问她好了。”

“我绝对不说是从您这儿听来的。不会给您找麻烦的,不能告诉我一些吗?”丰住纠缠不放。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还说什么不添麻烦呢,添的已经够多了。已经15分钟了,还是让我走吧。”

菊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本来嘛,有关砂田情妇的来历她确实一无所知。

“吉井小姐,请等一等。”丰住郑重地叫住了她。那声音有些令人害怕。菊子象是被看不见的手抓住了似的,又坐在了座位上。

“你弄不好可要成了一个大案件的帮凶啦。”言辞不免更令人恐怖。

“你指的是什么?”

“有人说砂田也许是被害而死的。”

“被害!?”菊子一时茫然若失。此话的重大含义,在她心中泛起了涟漪。

“是的。所谓心脏麻痹,是医学上还没有定论的急性心脏病死的总称。即使风湿病、梅毒等引起心脏壁、大动脉壁的变化、或导致心源性喘息,以及因急性传染病引起的心肌炎、脚气性心脏病,或突然抬脖窒息等心脏停止跳动,都可以说是心脏麻痹,也就是说死因不明。”

“可是,那么……?”

听到这莫明其妙的解释,菊子无言以对。丰住穷追不舍。

“也许你被当成了隐瞒杀人凶手的证人,因为如果没有不带倾向的第三者,就会引起怀疑。据我所知,那天晚上你是第一次被派去单间的。因为那些老人太了解情况了,所以才让一无所知的你去代替她们。”

“不是的,阿常真的有病了,现在还在住院呢!”

“我已经去见过阿常了,但是那个人不行,她完全站到对方一边了,可以说是一丘之貉。作为证人,她有倾向性,因此才选择了你。”

“阿常不是装病。”

“正因为阿常得了阑尾炎才干的。”

“可砂田先生怎么可能是被害的呢!”菊子想从丰住暗示的一个个可怕的可能中挣扎出来。

“您能断定他不是被害的吗?”

“这,这个……”

“不能吧。您是他们设好的善良的证人。也许他们事先嘱咐过你,不让说无益的话。你想想看,如果没有鬼,为什么要堵你的嘴呢?”

丰住的话一句比一句切中要害。

“在餐馆死了客人,总是要掩盖的。”

“掩盖的太过分了。明明有情妇,却一概避而不谈。你不觉得奇怪吗?”

“可是,如果是腹上死,砂田先生的家属也想要掩盖情妇的呀!”

“还是有情妇的吧?”

菊子上了丰住巧妙诱导的当,不打自招。她不能否认了。

“你认识那情妇吗?”

“不认识,那天夜里我是第一次到单间服侍的。”

“那么,长得什么样你总看见了吧?”

菊子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比如年龄、服装、和身体特征……”

“我只是在她来到时给她带了一下路。”

“年龄和服装……”

“年龄在27-33岁之间。穿着上等布料却又很素雅的西装套服。”

“面部和身体有什么特征?比如说有没有黑痣,或身高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