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死者在“花门”俱乐部的人际关系!
3.死者在“花门”以前的经历;
4.调查出入死者旧住所的人员资情况
5.调查现在住所的周边关系;
6.调查死者的遗物。
死者的住所和遗物中没有现金和贵重物品,但是存有500万日元的存折还在。警方对死者生前的笔记本、相册、通信录、电话本、名片夹、来往的信件都进行了严密的检査。
她的信件和名片大多是来“花门”以前的,以她的上司和同事为主,因为她的工作是接待来客,所以她手里的名片是很多的。
这些人物必须一个一个地排除。警方发现在这些名片里就有那个叫“川岸一义”的。
在这些名片里出现一个出租车司机的叫车卡有些奇怪。警方问了清子的公司和那家龟子出租车公司,他并不是特约的出租车。看样子只是死者叫的出租车,像这样一次性叫车的名片保存在这里,的确让人费解。
杉本把这张叫车卡作为调査重点,问了一下出租车公司,得知这张叫车卡是三年前川岸被害时用过的。
那么,为什么清子一直保存着被抢劫杀害了的司机的叫车卡?这说明她对这个案件有着不同寻常的兴趣。因此杉本认为清子与川岸的被害应当有关系。
川岸被害时,清子正是住在上原三丁目的上原公寓。那么,也许那个上原公寓就与死了的川岸有着某种联系。
于是警方在调査其他人的同时,也把重点放在了上原公寓。这才发生了和节田遭遇在这里的情况。
3
“那个节田可信吗?”节田走后,佐藤说道。
“我看十有八九他不是凶手。”杉本答道。
“因为颈部的掐痕不一样?”
“当然。在岛崎的遗物里到处都是节田的痕迹呀,有名片,笔记本里记着他的电话和住址,以及他们在一起的照片,还有几封信。如果他是凶手,他在行凶后一定会消除这些证据的。”
“像杉本先生说的那样,还有没消除的证据吗?”
“要是那样的话,就成了最好的线索了。我看应当先从书信和名片中査找。”
“我看也是这样。”佐藤也倾向杉本的意见。
“这只是一般外行人的推理,但是节田的说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与其说是清子到了花门俱乐部工作才形成的杀人动机,我看还是她在花门以前就有了这种动机的土壤。她过去的‘主人’不允许她‘出轨’,这不是十分明显吗?如果说以前的那起出租车杀人事件……”
“你是说清子和川岸的被杀有关?”
“现在还不能这么说,但是我认为还不能排除吧?”
“如果和川岸的被杀有关的话,那么清子在里面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会不会她知道杀人凶手?”
“知道为什么不报警?”
“这就有许多的原因了,比如凶手是她的亲戚,她要保护;再就是凶手知道她发现了自己的犯罪事实;第三就是她和凶手是同谋。”
“清子……同谋犯?”
“当然这只是猜测。我这也是从节田的看法引申来的,因为她的名片盒里毕竟有那名司机的名片,这是无法解释的嘛。这也是我的猜想吧。”
杉本这时对自己的看法也怀疑起来了。
4
负责三年前发生在世田谷区深泽大街上出租车司机被杀事件调査的是玉川警察署。由于一直没有凶手的线索,案件陷入了迷宫。当时成立了搜査总部,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进行侦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凶手,后来搜査总部也只好撤消了。
杉本和佐藤来到了玉川署进行拜访,他们两人见到了负责案件调查的刑警永井,并且看到了大量的资料。
“那个事件对我们来说是切齿之痛啊!结果搜查总部被撤销,只有我一个人还继续慢慢地进行调査,但是至今也没有找到凶手的任何线索。”
永并用十分懊悔的口气说道。
“关于川岸个人恩怨的线索有没有?”
“这一点在当时也作为重要的线索进行了调査。但是他这个人谦和、正直,大家对他的评价不错,还有不少乘客的感谢信,10年来没有无故缺勤等违反劳动纪律的事情,而且他的营业收入在同行中也比较好,还是公司的优秀司机呢。”“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流窜作案了?”
“是啊,因为实在找不出他是因为积怨被杀的线索。但是只有一个线索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是什么?”
杉本和佐藤的目光一亮。
“在发现川岸的尸体之前,一个男人曾经给龟子公司打来过一个电话,好像是说他是川岸的乘客,他有一件东西落在他的车里了。”
“是什么东西?”
“当时公司也问了,但对方一下就把电话挂断了,也许东西十分贵重,他太紧张了吧!”
“这名乘客的姓名和地址呢?”
“公司问了,但是对方没有说。那时川岸的车上没有无线电,无法对他讲乘客的投诉。但是我们认为川岸本人如果发现了乘客的物品一定会设法归还的,不料后来就发现了他的尸体。”
“那么他的车里有没有乘客的东西呢?”
“我们找了,根本就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是乘客投诉错了,或者是后来歹徒上了车,杀死川岸后拿走了。”
“那名投诉的乘客后来也没有什么音讯吗?”
“没有,川岸的死讯在报纸上刊登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呀。”
“那就是说,那名乘客是歹徒之前的最后一名乘客了?”
“反正川岸的运营日记里记载的这名客人是当天第24名乘客,是在晚间11点30分左右在阿芝附近上的车,于凌晨零点左右在奥泽附近下的车。后来就没有记录了。我们推测,也许就是这名乘客打来的投诉电话吧?”
“可是为什么这名乘客不说明自己的姓名、住址和掉了什么东西?自己不说清楚,就是找到了也无法归还呀!”
“这就是我注意到的疑点。这个乘客到底是谁?落了什么东西,而且在川岸被害后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会不会是落下了什么犯罪的东西,比如说是凶器或者毒品什么的?”
“是啊,我也怀疑这一点,也许因为是违反治安条例的东西,所以不敢说清楚呗。”
“后来就是凶手进到他的车里了?”
“是啊,反正后来就没有乘客的记录了。应当是在记录之前被害的。如果是歹徒拿走了上一名乘客丢的东西,那么对破案还是有作用的。”
“也是啊。”
“那么会不会岛崎清子就是那个最后一名的乘客?”
“就是这次案件的被害者。”杉本和佐藤有了新的看法。
“可最后的乘客是个男的呀!”
“不是也没有确定最后的乘客是一个人吗?她也许是同行者呢!”
“是有这个可能性,可如果后来歹徒上了车的话,他们之间又怎么联系呢?”
杉本和佐藤有了浓厚的兴趣:
“这是因为岛崎清子认识歹徒吧?”
“可如果清子是最后一名乘客的话,她怎么会见得到凶手呢?”
“当然可以了,他们可以是同时下车和上车的关系嘛!如果这样,清子不就可以看到凶手了吗?”
“这也是啊,可是仅仅见了一面,凶手有什么理由要威胁清子呢?”
“也许凶手作案后清子又见到了那个凶手吧?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永井的看法又提出了新的可能性。这的确是新的思路。
“凶手和清子再次见了面,于是清子的存在就成了对凶手的威胁。”
“但是如果和清子在一起的还有男性乘客的话,就算杀死了清子,对凶手而言,这个威胁还是没有消除呀!”
“也许只是清子一个人认识这名凶手,或者清子的同行者也是十分危险的。”
“什么,她的同行者也是危险的?!你是说杀死司机的凶手就是杀死了清子的最后的那个乘客?”
“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也不一定对啊。”
“不,我倒觉得还是有道理的。”
“还有,在发现了川岸的汽车后,在车的后部有轻微的冲撞痕迹。据公司讲,凡是出租车在运营前都是进行了检査的,没有这样的痕迹。他们认为是在当天的运营中发生了追尾事故。”
“也就是说,可能是在最后那名凶手上车行凶时发生的了?”
“有这个可能,但是无法判断冲撞的时间呀。”
“如果是很早发生的,一般川岸会开回公司进行处理的。因为即使当时没有发现,回到公司进行常规检査时也会发现的。”
“那就只能考虑是在很晚的时间发生的了。”
“在发生冲撞时也很可能有人目击到了凶手吗?”
“就是说清子正好在追尾的车里?”
“对。”
“她有驾驶执照吗?”
“没,她没有。”
“那么就是说她和别人在一辆车里了?这样的话,作为追尾的车,她就有可能看到了凶手。但是在发生追尾的时候,她当然看到的是凶手、被害人的背影了,那么她是怎样看清凶手的?难道她是走到事故车的旁边去观察车内看清凶手的了?”
“是啊,这样的话就可以看到凶手作案的情形了。这样一来,凶手为了灭口,就有可能要杀死清子了。”
“如果清子的确是在追尾的车里,那就真的可能会看到这一切的。因为她不会开车,所以她会有充分的时间去注意开车的人。”永井似乎也对佐藤的看法产生了兴趣。
“不过我们的看法都是基于凶手在对川岸下手的时候发生了追尾事故,如果是在凶手行凶之前发生的追尾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因为拿着川岸的名片的清子被杀,我认为她当时就在车上,而且目击了犯罪过程的可能性很大。”永井还是支持佐藤的意见。
“非常感谢你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多的情况。”两个人向永井道谢后站了起来。
根据永井提供的出租车司机的抢劫杀人案的资料,搜查总部研究了这个时间和岛崎清子的关系,证明有关系的证据就只有那张叫车名片。所以大多数的人认为仅仅凭借这么一条线索就证明川岸和清子这个案件有关还为时过早。
但是根据清子的遗留物做成的调査名单,在调査过程中都被一一地排除了。也就是说,出现在清子身边的人都有着明确的清白证据,没有任何可疑人员浮现出来。
为什么清子的手里保留着这么一张叫车的名片,目前还不知道原因,但是这张名片的主人在三年前被杀,所以还是不能随便放弃的。
就是认为还不能过早地下结论认为二者有关系的人也不反对对此进行调査。
于是杉本和佐藤便将从永井那里得来的资料,向搜査会议提出了三条推论。
1.清子是和最后一名乘客为同一乘车人时;
2.清子是追尾车里的乘车人时;
3.清子与凶手共为同谋犯时。
“我认为在1和2的情况下,为了灭口只杀死她一个人没有意义。”很快就有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如果清子有机会再次见到了凶手,凶手杀死她还说得通。或者凶手又认出了和清子一起的同车人,后来也会杀死这个人的。”
杉本答道。他的意见使会议产生了很大的震动。
“这是什么意思?尽管后来凶手可能又见到了清子,清子也不会告诉她同车人的地址和姓名嘛!而且清子和同乘车人同时见到凶手的机会毕竞是很小的嘛!如果凶手不是在当时同时杀死了他们两个人,那样对凶手来说不是非常危险的吗?”
“我也认为清子和同乘车人同时见到凶手的机会是很小的,但是清子会不会尽管目击了犯罪事实,而后来在只有她和凶手的场合下,经过凶手的诱导,告诉了凶手和她同乘车的人的情况呢?这样一来,1、2就不存在了,而剩下的就只是3了。因为对凶手而言,同谋犯是最危险的人。”
“证明司机川岸和清子的关系的只是一张叫车的名片,还是没有太过硬的证据呀,我希望还是寻找和补充证明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的其他证据。”
负责调査本案的那须说道,同时他也为今后的调査工作定下了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