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发狂的美容术(1 / 2)

罪恶的黑手 森村诚一 8872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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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美容师,指的是取得都道府县知事的许可而从事美容业的人。而为了成为美容师,首先要在厚生大臣所指定的美容师培训设施中学习毕业,在各个美容所中经过一年以上的实习。接受美容师国家考试合格,然后领到都道府县的许可才行。

在领取美容师的许可时,有关许可的各项都要事先在都道府县所备有的美容师名册上登记。这种登记册是作为把许可发给美容师的事实而记录在案,以便准确地掌握许可证明的发放情况,以及美容师的现状、实况等,起到便于监督和指导的作用。

在美容师的登记册上记载有许可证的编号、许可的年月日,原籍、姓名、生年月日等。

警方所掌握的线索仅仅是“新井节子”和“小坂瑛子”两个名字而已。

新井节子自从四年前以独立开业为理由从川越市的皇家美发厅辞职以后,不知现在何处“独立”开业。

凡是打算开办美容所的人,根据厚生省的规定,必须事先向开业地方所在的都道府县知事呈报美容所的位置、规模、设备、从业人员名单等。

如果有了许可,那么不论是在哪里取得的,均可在任何地方开业。此外,即使开业者或经营者本人没有许可,只要从业人员中有美容师即可。

因此,新井节子或者是小坂瑛子究竟在何处开设了美容所,是完全不清楚的。此外,她的出生地和原籍也不知道。对于四国杣之内镇公所也进行了了解,未能查到这样名字的户籍。

这是一座闭塞的小镇,如果是这里出身的人,那么应该是查得出他生活的行踪的。

总的来说,最大可能开设美容所的地点,认定为东京都和埼玉县。这也并非有什么合理的根据,只不过是因为新井节子在埼玉县川越市住过,而小坂瑛子在东京都内的涩谷区住过。这只能算是大略的一种推测而已。

掌管美容师这行业的,东京都是环境卫生科,而培玉县是卫生总务科。然而对这两个地方进行了查询之后,得到的回答都是,如果只知道姓名,就无法查清。以东京都来说,登记者达八万人。而要查的人如果不是开业者,而是受聘的美容师,那就更查不出来了。

作为美容师的同业组织,有一个“环境卫生同业者联合会”,这里而理发师和浴池的人也包括进来,但它是个自愿参加的团体,并不强制加入。对这个组织也进行了查讯,结果并未查到以小坂或新井的名义入会者。

从美容师这条线进行的追踪,也很快就受阻了。

徒劳的感觉加重,在大川和下田两位刑事的面前,绝望的峭壁高高地耸立着。一切近路都己经封死,打通这峭壁的突破口似乎是找不到的。

二人束手无策,万般无奈,只好从案件的起始点开始回顾整个搜查的过程。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存在着侦查的盲点或者死角呢?

首先,二宫加代子被勒死的尸体发现于都辖武藏野市区能千山上水中。查明她是银行女职员,并开过四亿五千万元的大空洞。在她的尸体上验明有因青翅蚁形隐翅虫而引起的线状皮炎和肺肝蛭寄生虫病。另一方面,从二宫加代子的相册里找出了一个在松岛旅行时相识的名叫菱田和也的男人。从菱田和也的地址租用的办公室那里又查到了小坂瑛子的名字。

搜查的线索乍看起来,到此而中断,但是接着又因为不动产业问题与梅本高志及因废弃物处理业与吉原弁次的纠纷而冒出了武藏原市政府卫生科长石田一男。当差不多已确定石田与菱田是同一人物时,石田的去向不明了。

据判断,在二宫加代子被杀的当天,石田租借过汽车,并且还查明这同一辆车小坂瑛子又在两天后租用了。此外,由于一对新婚夫妇在奈良公园被鹿误吞了胶卷,又引出在松岛拍摄了二宫加代子的照相机原为小坂瑛子所有的事实。而后得到这相机的人是新婚夫妇中的畑尾,他与小坂有过轻率的恋爱关系。小坂曾打电话约畑尾到旅馆去。正当刑事跑去的千钓一发之际,小坂从旅馆逃出,但却在客房中留下了治疗肺肝蛭寄生虫病的空药瓶。因此判断:该女子很可能是肺寄生虫病患者。

这样一来,就对肺肝蛭寄生虫病和线状皮炎发病多的石田一男母亲的故里——高知县内地的杣之内进行了清查。根据杣之内角茂谷温泉女茶房所提供的证言,得知石田与一个象是小坂瑛子的女人一同在那里住宿过。女茶房说,与石田结伴的女子象是“美容师”。于是又重新探查出石田的周围确有美容师存在,那就是新井节子。

“这真是曲折颇多的搜查工作,可是究竟在什么地方有盲点呢?”

“即使有盲点,如果已经漏网了,也是毫无办法。”

两个人以徒劳的神色曲面相舰,有一种无法摆脱的倦怠感。搜查本部已经解散理,如果其是从网眼里漏出去,他们两人是无能为力的。

“四亿五千万元就这么白白拿走了吗?”

两个人仿佛看见了躲在背地里嘲笑着他们的犯人的面孔。在犯人看来,想必这些磨破了鞋底,只顾在岔路上探来查去的刑事们大概是很可笑的。不只是见到了犯人的面孔,甚至连他们笑声都好象传到了耳边。

大川向那须警部将查找美容师的结果做了大略的报告之后,就在霞美车站乘上了地铁。他忽然发觉自己乘反了方向。既然坐错了车,索性就想到银座去走一走。总是在京城之外的角落里陷着,连心情也有点乡下佬的味道了。偶而去吸一吸银座的空气,也可以散散心。

大概正值夜班的女子上班的时间,所以车里有许多看来是花柳界的女子,她们各个都很显眼。

反正大都是到银座一带去上班的女子,虽然是花柳界的女子,却与乡下温泉的艺妓不同,穿着时髦,打扮入时。无论怎么说,虽然她们不象妓女,倒象是局级女职员,但总是与白天上班的女性有着不同的特殊的气质。

她们身上有着白天去上班的女子绝无仅有的紧张感,有着不能轻易接近的一种森严劲儿。可是当她们一旦到了自己工作的场所,就变成了使男人的心迷荡的笑颜,变成会把男人的钱袋的绳儿解开的花招儿了。

白天工作的女子是为了月薪而上班的,可是夜里工作的这些女子,是为了从男人那里薅出钱来而上班的。月薪和金钱之间的差别大概就表现在这里吧。此外,白天工作的女子对于别的公司的男人,是当做男人来看待的,而夜班的女子,对于自己店里客人以外的人,只看成是单纯的物理性的一种存在而已。这大概也是月薪与金钱之间的区别吧。

大川对于这些反正与己无缘而存在的女人们,用旁观者呆滞的目光瞧着。可是其中的一个人却对他亲切地笑着走过来。

那是一位穿着华丽和服的美丽女子。蓬丰的头发松软地盘在头上,使她的表情显得更加温柔。

大川看了看自己的左右和身后,他以为这女人是朝着自己身边别的乘客走来的,然而那女人却一直朝着大川走来。大川惊讶得不知所措。这类女人当中他没有熟人。

“刑事先生,好久不见了。您这是去哪儿办公务?”那女子莞尔一笑,望着他的脸。

“啊?”大川只说了这么一个字,不知往下说什么是好。因为面孔靠得很近,于是觉得恍若见过似的,可却想不起来。

“唉呀,您忘了哟。”那女子嗫动着好看的嘴唇。

“唉——这个,您是哪一位来着?”

“我是竹松京美呀。就是富之谷的花园大厦的。”

“呵,那个公寓大厦的!”

“您才想起来呀。”

“哎呀,真是对不起。您这是去上班吗?”

大川好不容易想起了这是菱田和也新租用办公处隔壁的住房人。那次与下田一同查询的时候,就是她最先提供了菱田送给她粉红珊瑚项链的情报。

“上次同您一起来的那位年轻的刑事先生好吗?”

“挺好的。”

“我上班的店,就在这里。我会特别照顾的,如果有空儿请那位刑事先生来这里玩儿。”

她把一张女人用的小型名片塞到大川的手中。看起来她所关心的是下田。

“那么,就再见啦。”

连下车也忘记了的大川茫然站在车上,竹松京美摆着手下了地铁电车。

这里就是银座。

同竹松京美分别之后,心中总有点儿什么牵挂着。牵挂着什么,自己也说不清。象是有什么压在心头,使胸中发胀。

开始时,还意识不到。当周围静下来的时候,随着那些残留下来的噪声,使人感到这种感觉的存在正在加剧。然而却不知道这种不适的感觉究竟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感觉的真实面目。这是一种令人烦躁的心情。

他就怀着这种不畅的心情,乘上了返回的地铁电车。当车驶到新宿的时候,他忽然想起,石田的女朋友,在土耳其浴池当服务员的山本岛子,就在这地方上班。

大川未加什么考虑,就想要与她见一面。如果见到了山本岛子也许就会消除由于见到竹松京美所留下来的那种悬念,或者能够找到解开它的钥匙。

“聚乐池”土耳其浴池所在的地方,因为曾经来调查过一次,所以还记得。与第一次来时的心情不一样,他毫不打怵地推开门,进入了日本风格的前厅。从柜台那边,经理深深地鞠躬迎接着他。

“山本岛子小姐在吗?”

“志麻她……”

这时经理才现出想起大川是什么人的样子。他知道大川不是风纪警察,所以就不象第一次那样支吾搪塞。显然有所准备,因此很沉着。

“刑事先生,又有什么事儿?”

“有点儿事想打听一下。”

“请您稍候一会儿,她马上就有空了。”

看来,现在正有人指名叫她去接待客人。大川点了点头,就进入了铺着绯红地毯的接待室。

这间大厅里周围是朱漆的柱子,里面按适当距离摆着十个沙发。先来的三名客人正在那里看报纸和杂志。虽然有一台26时的彩色电视,但是谁也没看。他们都用报纸遮挡着脸,并没有看它们。看外表的风度,其中的一个人是公司里的上层人物,其余的人是一般的职员。不愧是豪华的土耳其浴池,来这里的客人穿戴也够讲究的。

过了一会儿,空闲下来的招待员一个个出现,把客人分别领走了。新的顾客还没有来,接待室里只剩下大川一个人。反正无事可做,他漠然地把目光投向杂志,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对他说:“欢迎您光顾。”

他吃惊地抬头一看,一个女人正跪在绯红色地毯上向他行拜礼。她只披着一件微薄的上衣,几乎和裸体差不多了。

行完礼,她一抬脸说:“呀,这不是刑事先生吗?”她的话马上变得随便了。

“看见我,请不要这么失望。”

“经理请来了VIR(重要人物),所以我以为是来了名人找我。”

“有那么出名的人来吗?”

“有啊,艺术家啦、著名的运动选手什么的,都是常来的主顾。不过他们的姓名并不公开。可您来有什么公务?”

“不,不过是看看……”

他不能说到这里来是为了解除心头的烦恼。

“刑事先生。该不是也来玩的吧。如果真是,那我要特殊照顾您啦。”岛子完全误会了。

“不,不是的。”

“那么是什么事儿?”

岛子得知大川不是客人之后,就放松了姿势,叼上了烟卷儿。她那丰满的腿根处,只穿着一条薄得勉强能看出形来的短裤,连身上的阴影都能透过来。大川慌忙把目光移开了。

“刑事先生,您真够正经的。”

岛子察觉到大川目光的移动,—边吐着香烟的烟雾,一边得意地笑了。

“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去了。”

见大川总是说不出有什么公事,岛子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捻熄,就要起身离去。

当她将身子转过去的时候,大川那胶着的情绪,忽然通上了电流,心中的疑团一下子溶解开了。

“山本小姐,请等一等。”

“终于下决心了吧。”

岛子转过身身。表情象是在说:到底还是要尝试一下的吧。看起来她仍然在误会之中。

“你的头发,在什么地方梳理的?“

“头发?梳理?”山本岛子一刹那间愣住了。

“就是……这种轻柔的,象软冰糕一样蓬松在上头的样子,是什么地方的梳头师傅给你做的?”

“啊,你是说这种发型啊,梳理头发是太古老的说法了,美容师会生气的。头发样子也得说发型才好。”

“发型,真是时髦的发型呢。”

大川一面安抚着对方,一面观看着岛子蓬松地盘在上头的发型,发现与竹松京美的发式非常相似。只不过京美的头发是自然的本色,而岛子的头发是染成外国人那群的颜色了。

“这是法国式的上卷式,是当今最时髦的样式。”

“什么式?”

“上卷式,而且在后面要有个卷曲。”

“那么颜色,是本色吗?”

“当然是脱色染了,叫做白金发。”

“你有特定的美容师吗?”

“有啊,怎么啦?”

“你那位美容师,大概是石田一男介绍给你的吧。”

“哎呀,你什么都知道。石田先生介绍之后,我只是随便地去看了看,结果她手艺挺好,就一直去那里做头发。”

“你,把那美容师告诉给我。”大川的声音无意之中有些颤抖。

“刑事先生也去吗?可是手艺再好,也生不出头发来呀。”岛子半失望地望着大川大部分已经秃了的头顶。

大川从山本岛子处打听出她常去的美容师的姓名和住所,接着就按照刚刚拿到手的名片,给竹松京美的工作地点打电话找她。

“啊,是刑事先生,已经想我啦?”京美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很高兴。

“不,不是那么回事。您能不能告诉我,给您做头发的美容师是谁?”

接着,大川给池袋区的酒吧舞厅“爱露西多”的招待员夏子打了电话,做了同样的询问。结果得到预料之中的回答。

于是,大川立即与自己同伴的下田刑事取得了联系。

“与石田一男有过不同关系的竹松京美、山本岛子和舞厅的夏子三个女人,都梳着同样的法国上卷式发型。据说这是花柳界的女子常梳的发式,而我们疏忽漏掉了石田的背后有美容师这—情况,我们本应该早些考虑到她们的头发都是由那位美容师给做的可能性。”

“这个着眼点很好。那么知道了美容师的真实身分和住址了吗?”

“叫新井节子,在北青山开了一个叫‘节子综合美容院’的美容店。”

“到底是新井节子。”

“这三个女人都经过石田的大力推荐而去试一试看的,结果很中意,于是便成了那里固定的主顾。”

“那人与川越的皇家美容院的新井节子是同一个人物吧。”

“这一点还不能证实,但我想不会错。如果不是她的话,石田就不会推荐了。”

“我马上去查!”下田的声音也很兴奋。

调查的结果,“节子综合美容院”开设于昭和xx年七月,是二宫加代子被杀害之后大约一个月的时候。它面对青山大道,店容富丽堂皇,雇用的从业人员是:美容师七人,见习生十人。营业的范围不仅有电烫、梳头、化妆等部分美容的内容,而且进行包括按摩、美容体操、入浴、食品美容等在内的全身美容。

在“特约”的全身美容室中,按摩颤震器、美容电滚、红外线灯、紫外线灯、高频电流臭氧发生器、女子用电流面部美容机等美容用的最新式武器一概俱全。在入浴室里可进行的是用泥土、白土、滑石粉、炭酸镁、面粉等混和而涂抹全身的美容。

此外,尚有普通温池、加入矿泉成分的各种温泉浴、蒸汽浴场、药浴等各种设备,与招牌上标明的一样,是名符其实的可接受所有美容项目的综合美容店。开设这样的店铺所需的资金,可不是个便宜的价钱。

刑事们感到大鱼上钩了。

在原宿这个日本时装中心附近开设美容店,就使它能得到上好的顾客,而且可以使一流的演员、艺术家等众多的名流成为固定客人。

大川委托畑尾久夫,对新井节子秘密进行了身分验证。

“原来她住得这么近呀,正是她。”畑尾证实说。

此外,用照片辨认的力式,使昌东美容厅的店主也认出这是“新井节子”。

“怎么办?当面接触—下吗?”下田着急了。

“用什么借口呢?因为石田同新井节子的关系并未得到确实的证明。”

走到这一步,大川有点犹豫不前了。

“利用照相机的线索,不可以吗?”

“就是新井节子所持有过的相机,拍摄了二宫加代子去松岛旅行的照片这件事吧。”

“是的。”

“目前除了这条线没有别的办法,但向外借照相机并不构成犯罪。”

“可是被这架照相机当做拍摄对象的二宫已经被害,拍照片的人也侵吞了四亿五千万元而去向不明!”

一向谨慎的下田,现在却格外激进起来。

他们先与那须警部进行了商量,决定以诉讼参与人的身分,对她进行讯问。

如果她是“正主儿”的话,那么这是相当危险的赌博,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新井节子以诧异的表情迎接了他们二人。她是个高个子、妖娆、具有肉感的女子。虽然她现出明显的浮夸做作的面孔,但是目光中看得出很精明,绝没有疏漏。也许因为听说是刑事警察而紧张的缘故,脸色有点发白。

“突然打扰您,很抱歉。是来请您旁证一些情况的,您认识石田一男吗?”大川省略了一切繁文缛节,直捣问题的核心。

“哎呀,到底还是石田先生的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呀。”新井节子表现出比预料更为强烈的反应。

“您已经预感到石田一男的身上会出什么问题了吗?”大川根据对方的反应,把提出的问题更上升一步。

“倒谈不上预感,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没有音信,所以有点担心。”

“这么说,您肯定认识石田先生了。”

“是的。”

“相识的程度如何?”

“随您想象吧。从女人的口中绝不会明确说出这种事情的。”

新井节子淡淡地一笑。

由于意外爽直地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大川等人觉得象是被人抢先了一着似的。大概是她看出,既然是刑事来了,那么一定是调查与石田的关系了,所以就把这点干脆挑明了。即使有了男女关系,只要不是卖淫,就不会触犯法律。

大川已经感觉到了对手的厉害。

“您在泄谷区富之谷花园公寓大厦以小坂瑛子的名义租赁了房屋,经营过办公桌出租业务的公司吧。”

“嗯,是的。那是为了筹集开办这所美容院的资金。”

“噢,出租办公桌会那么赚钱吗?”大川奚落说。

“也没有什么大赚头儿,不过比受雇当美容师还是进得多。”

“辞去川越美容院的工作之后,才经营办公桌租赁业的吗?”

“是的。”

“可您辞去美容院的工作,理由是为了独立开业的。”

“办公桌租赁也是独立开业呀。我是一边出租办公桌,一边物色开办美容院的店址的。况且,为此还可以从租用我办公桌的人那里得到各种各样的信息,所以反而更方便。”

大川感到自己被巧妙地抵挡过去了。

“为什么使用假名字?”

“也吗有什么更深一步的考虑。租用办公桌的,都是一些乖戾的人,所以我不愿意使用真名。”

“租用者当中有菱田和也的名字,他就是石田一男吧。”

“是的。他说需要在东京有一个联络中心,所以就为他开了一台办公桌。”

一直对答如流的节子,这时说话才有些踌躇,或许这是亮出王牌的效果。

“是银行的女职员。在开了四亿五千万元的大洞之后,被杀了。”

“真的!”

“这位二宫加代子与石田一男有很深的关系。”刑事们凝视着新井节子的面孔,可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石田先生是个精明的单身汉,恐怕与各式各样的女人有接触吧。”节子满不在乎地说。

“您知道与石田有关系的其他女子吗?”

“这种事情我不该知道呀,因为这同我没有关系。”

“二宫加代子侵吞的四亿五千万元,可能是被石田一男榨取了。”

“哎呀,石田先生能有这么坏吗?”

“二宫加代子已经被杀了。”

“难道,石田先生是犯人……”

“石田以菱田和也的名义接近了二宫加代子,笼络了她。也就是说,他利用了您所提供的租赁办公桌。”

“石田先生?真是不敢相信。”

节子夸张地缩了一下身子。虽然是过分夸大的动作,因为她近乎外国人的风度和她的一切都是浮华的,所以也就不显得不自然了。

大川就此打住,把追问的接力棒递给了下田。

“您向一个叫畑尾久夫的,在原宿的一家餐厅里当招待员然人赠送过一台照相机吧?”接过接力棒的下田,变换了讯问的方向。

“啊?有过这种事情吗?记不准了。”

“为什么送相机给他?”

“不为什么,也没有什么缘由,就是想要送给他。”

“您与畑尾是什么关系?”

“真不愧是警察,刨根问底儿的。这是属于我私人秘密范围内的关系,这也随您想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