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办法了。
可段司域压根不接祝渺渺茬儿,眼底厌恶溢出瞳孔,将她从自己身上拽下来,“娶你?又被你玩一次,是吗?”
“那你把我关在这里,又不娶我,什么意思……把我当做你圈养的情、人吗?”
段司域说话难听,那她就讲话更难听——
“嗯,有何不可。”
段司域想了想,“细算一下,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多少精力,你还都还不完了吧?”
“不如现在抵债。”
什么意思?
祝渺渺没懂。
直到被他扛进电梯,丢在主卧床上,看见他漫不经心地脱下自己大衣,扯松领带露出一截锁骨,才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
祝渺渺身体蜷缩,处于一级防备,“段司域,你冷静一下…”
“我冷静什么?”
男人逼近,祝渺渺察觉到他身体都在抖,猩红的眸光,像罗刹,分外吓人。
这不像他……
祝渺渺有些崩溃。
段司域是有什么双重人格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肯定不止因为贺凛的事情。
祝渺渺试图安抚,“我们好好谈谈……”
段司域哪儿有那么多道理跟她讲?
扯过她双腿,禁锢住她腕骨挪到了她头顶后面,俯身吻…
各种磨人的感官袭来。
段司域一点不温柔,甚至不讲过往情面,全是为了发泄情绪。
甚至就连最基本的安全防护也不做。
祝渺渺整个人筋挛——
不知道过去几个小时。
反反复复,要人命。
到最后晕厥,她耳边都是他的声音。
“喊我名字”
“说爱我。”
“这辈子只爱我。”
偏执、疯狂,像得了病的怪物。
后半夜,祝渺渺发了高烧。
叶南瑾看着混乱的战场,以及坐在沙发上,衣冠楚楚、脸色却阴鸷的段司域,陷入沉默。
他知道,段司域这是…精神受到了刺激,很疯,很躁郁。
最早这症状,还是几年前,他刚接管段氏那会儿。
那时候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将近一周,罗列了一堆家族里要肃清的名单,眼底仿佛会滴血……
他疯狂地写出那些人名字,仿佛纸上的名字,就是真人,写完就烧,烧到房子着火差点将他淹没。
他和他母亲一样,都是极度偏激的人。
一旦爱了一个人,发现这人不爱自己,会疯到没边。
段司域发疯时,理智是不存在的,任何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这是他致命的缺陷。
所以叶南瑾当初才劝祝渺渺离开他,别玩他,段司域禁不起沦陷。
偏偏段司域已经栽进去了。
爱谁不好,爱一个这么无情的女人。
叶南瑾给祝渺渺打了退烧针。
然后看向段司域,将外伤药递过去。
说:“悠着点,她经不起你这么……算了,你去给她那地方涂药。”
段司域接过药,不说话。
神色仍旧是阴戾的。
“涂完多久能好?”段司域懒懒地倚在沙发上,把玩手中药物。
叶南瑾:“见效很快,一两天。”
段司域眼皮耷拉下去,沉默不语。
叶南瑾很机警,“域爷,她又干什么荒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