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些,姜婴确实不大懂,也没敢多问。
就趁着机会下马,拿了个小马扎,找个清静的地方坐了一会儿。
撩开裙摆,脱下靴子一看,脚踝处又红又肿,确实是扭到了。
小腿的地方还有几处擦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听到有脚步声接近,她急急忙忙把靴子穿好,才刚抬头,就看到箫肆走了过来。
“拿着吧。”
箫肆递过来的,是一小瓶药油,没有开盖都能闻到里面刺鼻的味道。
姜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多休息会儿,还要半盏茶的功夫才会上路。”
听到这话,姜婴感激一笑。
那就轻松多了。
等箫肆转身走远,也没看到其他人过来,她又重新退去鞋袜,笨拙给自己上药。
除了有些刺痛,其他倒也还好。
弄完这些,她又检查了一遍腰间挂着的香囊。
双蕊让人准备的那些都还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派上用场。
只是这些小玩意儿,在军中将士看来,怕是有些没必要,同时是个累赘了吧?
或者说,跟箫肆这一行人那么重要的差事相比,同样要去陇西的他们,反而更像是累赘。
早知道是这样,倒不如找世公,多要一些人手,也好过拖累箫肆。
眼下也只能尽力了,起码顾好己身。
于是这一路上队伍要走的时候,她二话不说上马,队伍要停了,她也不多管,只命自己的人都老实些。
便是要吃饭喝水,也多是让自己人去弄,或者自己也捡捡小树枝,帮点小忙,尽量不劳烦大队伍。
除此之外,便是从马车上翻了两本兵书下来。
这些东西,她还没来得及吃透,路上既然有时间,就好好研究研究。
一举两得。
其实会有这样的心理压力,也不是无的放矢,自己多想。
而是箫肆时不时的就会回头来看她,那眼神里面的情绪,她读不懂。
像是有些担心,又像是有难言之隐……
估摸着在箫肆看来,自己始终还是耽搁了。
可是要在这个时候说分开行走,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若是自己真出了什么事,惹得亲眷伤心是一回事,累着箫肆到时候反而得了罪名,也是一回事。
就只能持续跟进,尽量不添乱。
就是一点,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双蕊本就有伤势,反而有些加重。
而除了夜里,姜婴甚少回马车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一直在骑马,自己的脚踝也似乎有些加重。
驿站之间相隔甚远,命人去打听过,还要两三日才能到地方。
她也只能强忍着,每每停下,就找个地方给自己上药……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也是我思虑不周,没有多备几辆马车。”
箫肆忽然出现,让姜婴把自己的腿脚遮上都来不及。
再看自己脚踝上,肿的都有些发紫了,还有一圈绿色,甚是难看,干脆也懒得遮掩。
“只是在路途中罢了,所以好的慢些,但总归是会好的,何况我也没有下地行走,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