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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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骗人的,除非有中央财政拨款,光凭这些人的努力远远不够。”律师先生初步展露出身为政客的狡诈,“支持我的人同样知晓这一点,他们也不指望贝桑松的发展规模能超越第戎或者斯特拉斯堡,而是成从这项计划里得到什么,无论何时,自私自利才是人类的本能。”

“是的,这是本能。正如我投资你是为了竞选冠位法师铺垫好必要的人脉,萨瓦吕斯伯爵会成为我的助力,而萨瓦吕斯先生能帮助我摆平法务上的麻烦,无论怎样,这笔投资都不亏。”

当然,如果你没有表现出百万法郎的价值,我也会把你的幸福卖给我的同伙,攫取你朝思暮想的意中人的巨额财富。唐璜在心里补充道。

“大法师先生现在只是看着,而没有实际做些什么,大概是对我信心不足吧。”

“是的,佩剑贵族物色的议员候补不止你一个,出于分散风险的考虑,他们不可能把票只投给你一人,所以对于教士阵营的拉票就显得格外重要。”

“好吧,”阿尔贝站了起来说道:“可否今晚请阁下赏光和我一起去参加一次聚会,我会证明自己对于教会的影响力。”

“阿尔贝,你没有其他想说的事吗?”唐璜莫名其妙的问道。

“嗯?”阿尔贝显得十分疑惑。

唐璜点点头,他没告诉阿尔贝圈定的痴女X的特征范围,男人在干大事的时候说这些只会给他带来困扰。总结起来,贝桑松符合那几个特征的年轻小姐并不多,多多参加聚会总能打听到她们的情报加以比对缩小范围。

他坐马车回去告知风见幽香不用等他,妖怪小姐正好要去郊外调查一些在意的情况。能让风见幽香在意的事情,一定是值得一听的故事,唐璜和她约好之后再互相告诉对方自己正在忙碌的事。

阿尔贝所说的聚会就在阿尔贝的领居家,贝桑松本地首屈一指的富翁德·瓦特维尔家。

德·瓦特维尔先生是名噪一时的瓦特维尔的侄孙。那位最走运、最显赫的凶手和叛徒,他一生惊险不凡的遭遇,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和性格暴烈的叔祖恰恰相反,德·瓦特维尔先生是个安静的人。他在弗朗什-孔泰过了一段深居简出的日子,后来娶上了名门望族德·吕蒲家的女继承人。

德·吕蒲小姐带来年收两万法郎的田产,和瓦特维尔男爵每年一万法郎进款的不动产合到了一起。这样,瑞士贵族的纹章——瓦特维尔祖籍瑞士,被置放在德·吕蒲家族古老纹章的正中心。

德·瓦特维尔夫人丈夫爱弥儿·德·吉拉尔丹是新闻记者,跑的特别快的那种。在女儿诞生三年以后,外祖父母相继去世,所有遗产也结算清楚。于是,他们把德·瓦特维尔先生的房子卖了,搬进坐落在省府路吕蒲家的漂亮公馆,这儿花园极大,一直伸展到石阶路。

瓦特维尔夫人出阁前就是个虔诚的姑娘,婚后更加虔诚。贝桑松有个信徒会,给上流社会笼上一层阴沉沉的气氛,也带来一些和这座城市的风格并行不悖的一本正经的架势,德·瓦特维尔夫人正是这个信徒会里的王后之一。

瓦特维尔男爵先生是个既干瘦又无才气的人,看上去已未老先衰,旁人也说不上他的精力耗到哪儿去了,因为此人无知到了极点。但是他太太有一头火辣辣的金发,性格之生硬尽人皆知(人们现在还说:尖刻得象德·瓦特维尔夫人)。

地方官员里一些爱开玩笑的人,说什么男爵的精力是在这块岩石上消耗殆尽的。吕蒲一词显然源出rupes(拉丁语,意为岩石)。长于观察社会习俗的人士肯定会注意到,罗萨莉是瓦特维尔家和德·吕蒲家结亲的唯一果实。

罗莎莉今年十八岁,她的嫁妆在母亲的精打细算下以每年大约四万法郎的速度增幅,恰好和一位大法师的年金相当,因而她在社交圈又有“瓦特维尔家的大法师”的称号。当然,人们不关心她是不是大法师,而是关心她带着可观的嫁妆会嫁给谁。

这位舆论中心的少女正是唐璜在离开阿尔贝家后遇到的那一位,她略显消瘦,白肤金发,一副路人女主的长相,淡蓝色的眼眸美的像宝石,但宝石时常被她眼眸里的阴翳蒙尘,她的脸颊带着少女的红润与光滑,却因为几点雀斑而煞了风景。

罗莎莉今天盛装打扮,比那天的修女装品味高了三个档次,她看到唐璜后楞了一下,点头羞涩一笑,但唐璜觉得少女的羞涩是冲着阿尔贝去的。

“罗莎莉!”

一个金发的丰满美人高声叫着少女的名字,少女慌不迭的转身,去接受那位女士的训斥,神色委屈的就像一条被主人冤枉的宠物狗。

“老兄,你对这姑娘怎么看?”唐璜悄悄问。

“怎么看,有点可怜吧,你也看到了她母亲是怎样的人,管天管地管空气,德·瓦特维尔小姐只要说错了一句话就会招来她母亲毫不留情的训斥。而且这位小姐和她母亲一样尖刻,拒绝了母亲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导致母女冷战了相当长的时间,全城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