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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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红色头发的女人是尸体,是死去的人,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影响,可能从她安眠的坟墓里爬出来,到活人的世界作乱。

笼罩在女人身上的迷雾散去,她的“身影”清晰地倒映在落地镜上。夜月的脸也被那些怪手强迫着转过去,朝向镜子。

那哪是什么女人?

一颗人头悬在半空,脖子处生长出一堆只手,还有一双腿,那双腿就是穿黑色高跟鞋的腿。

这画面让夜月的San值狂掉。

她注视着镜中的“女人”,“女人”也用变成血洞,没有眼球的双眼注视她。太阳穴开始抽痛,眼睛有大量血渗出,也许是因为注视到不该注视之物。

完了,要炸开了,眼球和大脑也炸开了。她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惨叫。

“女人”在狞笑,从墙上的一个骑士盾后拔出一支金属长枪,用尖端刺穿了夜月的大脑。

漫长的死寂。

“呼……呼……”

喉咙突然能发声,粗重的喘息声几乎要盖过窗外的蝉鸣,夜月双膝一软,趴在地上,用没有很多知觉的双臂勉强支撑身体。

单薄的衣裙被冷汗浸湿,尽管夏季的夜晚很闷热,她还是觉得冷,这间房子的寒意彻入骨髓,血管里的流速差点降到最低。

刚才那个绝对是怨灵吧?差一点,就差一点,自己会死于恶鬼之手。

现在姑且算是劫后余生,怎样都不能继续留在这,要润了。虽然什么都搞不清楚,头痛欲裂,求生的本能却胜过一且,将活下去这件事的优先级放到第一位。

“我还没享受过生活……怎么能……怎么能死在这鬼地方?”

她自嘲般勾起嘴角,对落地镜里狼狈不堪的人露出一抹惨淡的微笑。短短十几分钟发生那么多乱七八糟,荒诞不经的怪事,少不了要得创伤后应激障碍。

镜中的映像开始扭曲,变成一团模糊不清的物体,像被勺子搅拌的面糊。又过了几秒,画面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跨越了240P到1080P分辨率的转换。

古朴的西式落地镜在放映,像放了胶片的放映机。

镜面变成临时的银幕,向夜月播放她记忆中暂时缺失的画面。画面中,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围坐成一个圆圈,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啊!慈悲、和善的灵魂!你在昏天黑地中游荡,来看望我们,这苦难遍布的世界里微不足道的可怜人。你肯倾听我们的心声,因为你对我们抱有怜悯之心。”

年轻人们双目紧闭,手握黑色蜡烛,烛火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火光忽明忽暗。

在那群人中,夜月看到坐在角落的自己。

第一段咒文念诵完毕,接着便是第二段。众人依旧保持盘腿围坐的姿势,除了嘴巴之外一动不动。

“你随心所愿带我们跨越这尘世间一处又一处障碍,请告诉我们,何处才是没有灾难的清净之地?请告诉我们,向你许下的愿望能否实现?”

众人念诵完毕,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围成的圆圈的中央。那里面有个东西,只是夜月看不清楚。

它被挡住了。

神秘的物品,迸射出足以刺伤眼球的光,但并不是明亮的金色,而是带着不详黑雾的深红。

整个房间都被黑雾笼罩。

对着神秘物品祈祷的年轻人们,眼睛,鼻子和口腔都灌入黑雾。那片黑雾发出不是声音的声音,类似智慧生物的单调呼喊,有不可思议的情感冲击力,但内容始终难以分辨。

它在耳边低语,引诱。

其中一名带黑框眼镜,褐色卷发的男生鬼使神差地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左轮手枪。

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子弹。

他转动转轮,将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扣下扳机。

332.虚构世界【7k】

镜中的画面又开始倒退,像是在给夜月阐述事情经过一样。

深夜,万籁俱寂。

透过杂乱的枯树枝杈,能看到颜色晦暗的天空。血色的月轮高悬天际,洒下或深或浅的红光,给周围的事物蒙上一层淡红色的薄纱。

地上铺满腐败的落叶,原本的道路早已被高度齐腰的枯黄灌木给侵占,无人修剪的绿化带长满杂草,被晚风一吹,它们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深处隐藏着什么不可名状的事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能听到灌木里有人蹲着窃窃私语,只是声音太过飘忽不定,传到耳中时只剩下模糊不清的音节,辨不明内容。

往传来低语的地方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几名大学生结伴来到废弃的旧校区,准备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向全知全能之神许愿。这位神明的力量只有在红月之夜才最强大,蓝月之夜则会将其削弱。

今夜恰好是难得一遇的红月之夜,血色的月光将会笼罩这片大地。

尽管这个世界还有无数神祇,他们其中一个叫格罗佛·阿狄森的男生在这次仪式之前曾向全知全能之神许愿,希望能让家庭彻底转运,父亲在投资中能获得一大笔钱,将之前的欠款还上,并且能在首都法兰克林买一套独栋房屋。

当时,大家都嘲笑格罗佛·阿狄森是疯子,异想天开,一个月后,他的父亲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获得一笔价值2000万的回馈,第一件事是买房子,雇佣了好几位做杂事的佣人,把欠款还清之后竟然还剩下700多万!

金钱和物质最能刺激人的欲望。

有人尝试在先,并且一夜暴富,自然吸引来另外几个“志同道合”的人。他们没有与心中愿望匹配的能力,却希望能走捷径,付出较少的代价实现。

格罗佛催促众人加快脚步,要赶在十二点前到废弃校舍的大礼堂,否则错过了最佳祈祷时机,招致神明的愤怒,对方就再也不愿倾听愿望了。

镜子中的夜月跟在这群人末尾,血色的字在镜面不停跳跃,给镜子外的夜月阐述“她”自己思考着今晚要许的愿望。她愿望很多,多到能用羊皮纸列一个详尽的清单。

红月仪式的限制是只能许一次愿,每次一个,她思来想去,决定许保守一些的愿望——毕业之后能成为中产阶级,年收入5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