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巧地用舌尖撬开了少年的唇齿，舔舐过敏感的上颚，纠缠着舌根吮吸着，发出细细碎碎的水声。闻澜还没有掌握的呼吸的技巧，没一会就红了脸，谢慈体贴地退开了一点，还不等完全找回呼吸的节奏，他又十分急切地追了上来。

“年轻人的精力……”

“……真是的，过来吧。”谢慈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开，也就不再挣扎。

他含住闻澜的唇瓣轻轻咬了咬，一面耳鬓厮磨，一边漫不经心地询问：“现在就放心了？”

闻澜沉思了一会，又要凑近去请他，却被谢慈用手指抵住推远了。

谢慈正色：“你应该知道我很喜欢你吧，嗯？所以我才拒绝不了你的接近。还觉得自己藏得很好？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你那样拙劣的伪装早就已经被翻得底朝天了。”

闻澜掩盖不了得意的笑，喜滋滋地蹭到谢慈的面前，

被浴室里的热气一熏，青年脖颈上的一圈牙印就显出颜色，变得分外分明起来。闻澜有些心虚，心里又有着说不出的高兴，视线就不断地往上面瞥。

谢慈把手指压在他的唇上，警告道：“别想了，年纪大了，我可经不起这样折腾了。”

闻澜理所当然地一低头，就将他的手指含住，看着谢慈的眼神灼亮，带上了餍足的放松神态，身后也仿佛有毛茸茸的尾巴摇出残影。

“脏死了。”谢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抓住闻澜的一只手，慢慢地按揉起来，确认着伤势：“还疼不疼？”

闻澜的脸一下就红了耳根，他凑近谢慈，用脸颊贴了贴年长者的脸，然后在谢慈的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已经不疼了。”

谢慈抬了抬眼皮，打量着闻澜的神情，像是在心中估量着他到底是在糊弄自己，还是说的真话。青年就再次响亮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像是小孩子一样地讨好。

“我今天去见了我的生父，他想要我回去。”闻澜的声音放的很轻，“但我拒绝了。”

谢慈安静地等待他说完。

“我妈和他、”闻澜停顿了一下，才慢慢地接了下去，“曾经也算是人人口中称赞不已的一对恩爱情侣，只是我的爷爷，他并不愿意两个人走下去。现在想想看，也不知是眼光毒辣、还是罪魁祸首了。”

“总之，大概是因为年轻气盛，他选择了爱情，选择和我妈一起出走。”

“可是哪里那么容易，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刚出社会，处处碰壁的事情也不少。手上的钱少了，做什么都捉襟见肘起来，闻丛——就算我的生父，很快就受不了了。”

闻澜紧紧环抱住谢慈：“那时候我刚刚出生，无论是家里还是外面，多少事情都堆过来。我妈生了我以后，身体就不好了，医药费也是一大笔支出。他就动了心思，想要回到爷爷身边。”

谢慈亲了亲他的眼睛，算作安慰。

闻澜勉强地朝谢慈笑了笑：“所以他走了，抛妻弃子，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我妈只能撑着身体去找他，没有用，后来就靠平日里的兼职养活我，再后来，她积劳成疾就去世了。”

“她会为你高兴的，好孩子？”谢慈哄他，伸手轻轻擦去闻澜的眼泪。

“后来呢？”

“我被接回去了，”闻澜回答。

“他不愿意见到我，就把我放在外面养着。等到我能打上比赛了，也许是良心发现，又或者是需要一个夸耀的儿子，他开始试图接近我、讨好我。”

谢慈偏头看着他，温和的眉眼中盈满笑意，他伸手摸了摸闻澜毛茸茸的头：“那跟踪我的人呢？他又是谁。”

“跟踪……”闻澜的声音一滞。

“谢慈哥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谢慈笑而不语。

“林望楚，他是我生父一个重要合作伙伴的孩子，曾经没有缘由地纠缠跟踪了我很久，他知道了你的存在，所以想要绑架你，好让我的身边重新变得干净起来。”

闻澜的心中不安，他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全盘托付，此时只能惴惴地等候着命运的裁定。

“哥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知道我身边的一切都是一团糟，甚至可能拖累你，会后悔当初选择收留我吗？”

屋子忽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