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九千再一次惊叫出声，砚林的被三个箭刺中。那些箭都好好地举在那里没动，是他自己撞上去的，且力道极大，是飞出去的。基本上，三道箭都是入肉三分，又因他穿着铠甲，身体重，那箭又是极轻的兵器。他撞上去，并不似长剑刀斧一般会暂时留在身体里。而是随着他的动作，而再次拔出。伤已是无数次了，也不在乎几道。肉已因一来二去的折腾，像是箭尖把肉剜了挑翻一般，看着肉疼。

“砚林……”九千看不下去，但也知她此刻若是跑向躺下正在挣扎着起来的砚林，必定会招至清明更大的招式，她看不下去了，“清明，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我不走，我留下总可以了吧？”

清明冷笑，旋即又大笑，“好，当然可以！”他看了一眼刚刚站起来的砚林，他知道砚林要起来再次与他对决，他不屑一顾，走到九千身旁，一手掐起九千的后脖颈，放肆而粗鲁的吻掠夺了九千的唇。

“你”砚林目光中也似要喷出血来，怒瞪着两人。

清明没有下令，副将自然也不可能下令。于是，所有的箭都指着砚林，且几乎每一个箭头上都沾着他的血，甚至皮肉，却没有一支敢射向他。而砚林，看着清明已将九千逐渐瘫软下来的身子抱在怀中，他却无能为力。他原本是可以攻击清明的后背的，他手持着剑，道义和清高却不允许他做背后出手的小人。更何况，清明那暴露在他面前的背，像个嘲笑。似乎仿佛在说，你刺过来好了，无论你做什么，你一心想要得到的女人，已因我的吻而瘫软在我的怀里了。

“呕”九千终于承受不住了，清明的吻已不似从前的温柔和贡献。现在的吻，是掠夺，是索取，九千整个人是软的，腿也是软的，而清明得意洋洋，却将手臂一松。九千如一瘫烂泥一样坐在了地上，擦了一下嘴角，有血。

今晚是个有血的夜晚，想到刚刚发生的种种，似乎连月亮，都不纯洁。

就在此时，众人似乎都听到远处的行军的脚步声，万马奔腾。是的，辛国的军队赶过来了，不，是杀过来了！

必定是得到了消息，或是在应敌之时发现了异常。戚国已没有了士兵，全部被冷离不知用什么方法忽悠走了。他是戚国的细作，是戚国的驸马，却做了如此离奇荒唐之事。没人知道他的目的，其实，在戚国，已无人再想得到他的所作所为究竟为了什么了。因为他若不说，无人可撬开他的嘴巴。亦或者，他想做的什么，有什么目的，到底要怎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似乎就那一瞬间，觉得他想这样做了，便做了。

“兵临城下，我辛国的军队已赶到这里来了，你打算如何？”砚林不再出招了，他知现在不是时候，清明和眼前这围成一圈的士兵，只剩下他和副将，以及这一圈的士兵了，他还能做什么？他可以以一人之力杀了他，甚至杀出重围，但这逆转直下的局势，也实在荒唐。

“殿下，我们……我们是不是要……逃……”副将终于说出了这句话，颤巍巍的，他怕得罪了清明，但实在是小命要紧。他作为一个副将，没有清明的命令，自己逃便是逃兵，小命不保；可若留在这里，等着清明疯狂的行为，最后恐怕也难逃一死。

哎，一个冷离大人，现在又多了一个皇太子殿下。

真是够了！

副将有苦说不出，脑子里也早忘了那些小男狐狸精了。生命可贵，还是先顾眼前吧，谁都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