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用热水浸湿的毛巾,轻柔的替她细细擦拭过全身,给她穿上了睡衣,而后换掉一片狼藉的床单,将她重新放回被子里。
推门出去,不一会儿,他再次回到卧室里,手里拿了一管药膏。
因为她敏感的肤质,所以家里常备化瘀的药膏。
半伏在床边,慕时琛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
药膏微凉,膏体沾上的时候,他看见她很轻微的颤了一下。
手下一顿,他抬眸看向她的脸。
眼睛还是紧紧闭着的,似乎睡得很熟。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慕时琛无声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继续给她涂药。
涂完,他站起身,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良久,他弯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很抱歉。”
房门被轻轻关上,晨曦缓缓睁开眼,望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心头索然无味。
第一次在车里结束后,他恶声恶气,她尚且觉得委屈。
后来,那委屈渐渐就淡了。
晨曦深知自己性格偏执极端,她现在发现,慕时琛比她还要偏执极端。
他的占有欲控制欲明显超出正常人的范围。
每当他因为其他男人“吃醋、嫉妒”的时候,脾气就会不受控制,他大动肝火,不是因为在感情层面上多爱她、多在乎她。
只是因为性格所致。
她也真是倒霉啊,早知道慕时琛衣冠楚楚的外表下,是这样差劲的性格,她当初说什么都不会嫁给他。
……
隔壁书房。
棕灰色的落地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整个空间晦暗而静谧。
男人独坐在书桌后方,薄唇间衔着一根未点燃的烟,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好半晌过后,他拿起一旁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容临早些年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娶了老婆后,失眠症好了,早上偶尔还有了睡懒觉的习惯。
手机响起的时候,怀里的女人非常烦躁的踹了他一脚,小腿骨吃痛,加上被吵醒的起床气,导致他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十分不耐。
“这才几点啊,你不睡觉,当我也不睡觉的吗!”
身旁的女人又踹了他一脚,他连忙低声下气的赔着小心,灰溜溜的滚出卧室。
慕时琛一言不发的听着电话那端的动静,微微眯了眸,从抽屉角落里找出打火机,点燃唇间的烟。
容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