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突兀的就娶了路晨曦。
容临表示过不赞同,不过没有多加干涉,毕竟他跟他家容太太的开始也大同小异。
安静的清晨里,容临决定传授一点自己过来人的经验:“我冲动上头的时候,也对我老婆做过禽~兽不如的事情,甚至干过把她软禁在家的荒唐事,这么折腾几回以后,我发现我其实是爱死她了,又确认不了她的心思,以致于她只要和别的男人说一句话,我都能觉得自己被绿了。但是呢,你无论怎么恼怒,都不能伤害她,不然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伤害很容易就造成,但弥补却是难如登天。
慕时琛掐断了烟,淡淡的:“我已经后悔了。”
“……”容临只能祝福他了,“行吧,我去替你跑腿,你好好忏悔吧,但愿你家那位比我家那位好哄。”
和容临通完电话,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在主卧门前徘徊良久,慕时琛还是轻轻的打开门走进去。
床上的女人侧躺着,脸朝向里间,背对着他。
慕时琛在原地静立片刻,走到另一边床沿。
巴掌大的小脸有一半深深陷入枕头里,另一半则掩盖在长发下,只能依稀看见她双眼紧闭,似乎睡得很熟。
“晨曦。”
他轻声叫她,在幽静的卧室里,声线莫名显得格外空落。
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呼吸平稳。
慕时琛抿起唇,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却没再出声。
……
他在床边无声无息的站了多久呢,大概两个小时吧。
两个小时后,晨曦睁开眼,没什么表情,淡淡哑哑的开口:“看着我做什么呢?还想再来一次么?”
男人顿了顿,垂首温柔的问,“醒了?还要再睡么?”
晨曦没回答,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酸酸软软的疼从四肢百翰传来,疼的她差点呻吟出声,又生生咬牙忍住。
男人眸光闪了闪,弯下腰,朝着她展开双臂:“要起床洗漱?我抱你去。”
晨曦不理他,兀自掀开被子下床。
脚踩上地板的瞬间,脸色就是煞白。
好疼。
撕裂的疼,钻心刺骨。
几乎是同一时间,男人长臂一捞,将她打横抱起。
晨曦疼的厉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别过脸,任由他抱着她,半边侧脸,落在男人眼里,是很明显的排斥嫌恶的表情。
洗漱的时候,男人就站在洗手台一侧,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
晨曦看着面前干净的镜面,能透过镜子的边缘瞧见他的侧脸。
一如既往的英挺冷峻,和昨夜凶残粗暴的男人仿佛判若两人。
……
晨曦扎完头发,还未转身,就再度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长腿迈开,兀自向衣帽间走。
边走边温声道:“你先换衣服。想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
晨曦被迫倚在他胸前,眼帘垂着,并不接腔。
他低眸扫了她一眼,声线更温柔:“应该饿了吧,没有想吃的东西吗?”
晨曦掀起眼皮,淡淡的,陈述:“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
慕时琛听清了她的讽意。
他就像一个人格分裂的变态,黑夜与白天是两幅面孔。
各种解释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最后,他只是低低哑哑的道:“昨晚,是我不对。”
晨曦打开衣帽间的门,拿出自己要换的衣服,偏头看他:“你纡尊降贵的给我道歉,我是不是该立即就接受,如果我不接受,是不是就是不识好歹?”
“……”
慕时琛无言以对,他试图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她温凉平静的脸庞时,各种字眼又咽回了喉咙里。
禽~兽的是他,再多的话说出来都像是借口。
晨曦冷冷的勾起唇,反手关上衣柜的门,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径直脱下睡衣。
视线触及她痕迹斑驳又光滑柔软的雪肤,慕时琛喉结滚了滚,避开眼,回身往外走。
身后却响起她极低的冷笑声:“辛苦慕总昨晚在我身上折腾那么久,眼下有什么好避忌的,不欣赏欣赏您一手造就的成果吗?”
男人脚步一滞,落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
到底什么都没说,抬腿走了出去。
晨曦浑身上下都很疼,各处关节都像是被人折断了重新接上一样,换个衣服都很吃力。
从衣帽间出来,男人就静立在门边,对上她的脸,低低道:“我叫秦昭送了吃的过来,我抱你下楼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