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看准了吗？她在哪里？”宁晓秋一不小心把水放多了，就舀了一些干面揉进去。可是不知怎么心慌手软，“铛啷”一下把面盆弄翻了。

“你先别激动。我正是因为拿不准才没敢说。明天我再去查一查。也许......”

“不行，现在就去。干嘛还等明天。”宁晓秋解下了围裙，到池边去洗手。廖凯铭便将扣在地下的面盆收拾起来。

“快走吧。饺子不包了。打电话叫对街的小饭店来家里送餐给爸爸。咱俩就别吃了。”晓秋拉了凯铭便跑了出去，问凯铭该往哪儿走。

“我也还不知道呢。你怎么这么急？”凯铭拉着她的手，把她撒落到额前的头发轻轻撩上去，又拍掉了她肩背上沾的面粉，“就是在半年前，我上一次出任务飞往海南的时候。临走时我应朋友邀请去一家新开业的鲍翅楼吃饭。那正厅里站着的模特看着眼熟，和雪梅有几分像。不过我对她只是小时候的印像，现在变了很多，妆化得又浓，不敢确认。后来我有意晚走了一会儿，却见那边打起来了。闹得全楼的人都来看热闹。和她打架的那个孟经理我打听到了，可他总是避而不见。至今还没碰面呢。也不知会不会是她。”

“是哪家公司？在哪里？怎么不早说呢——这就带我去！”晓秋立刻拉了凯铭到马路上叫了出租车，二人一起去找孟经理。

这是一家二十层的写字楼。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闹市区。这家公司租了十八、十九两层楼。一出了电梯，他俩就被前台的接待小姐客气地挡在了外面。他俩说明了来意，小姐却仍不放行。

“对不起二位。孟经理今天外出未归，不接待访客。”

“那么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叫刘雪梅的？”凯铭边说边掏出了雪梅的照片举到那小姐跟前。

“这个——”小姐面有难色，“您稍等一下。”她回身绕过屏风到办公室里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回来说。“刘雪梅因怀孕辞职。现在不知去向。”

“谢谢。我们务必见到孟经理。如果他今天不在，明天我们还会来。请小姐转告。”

“孟经理明天也不在。他出差去了。”小姐戒备的目光拒人千里，在晓秋看来却更证实了她的猜测。她和凯铭没有走，反倒在前厅的长沙发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