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辜老板感觉代朋比较勇猛,床上的活儿挺过硬,正好过年的时候也不忙,就跟着代朋到农村来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
辜老板发廊开得很大,手底下光是洗头妹就养着几十个,叫洗头妹好听,其实她们是干什么的大家都很清楚,而且代朋和马宝志他们都知道辜老板控制这些洗头妹有一整套的办法,其中有一部分洗头妹是被逼着干了这一行的。
甚至有的洗头妹因为逃跑被弄回来,到底后来怎么样了都不知道。
辜老板的可怕之处在于她的店里藏着好几个通缉犯,都是她老家那边的,据说那几个人身上都有人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连马宝志见了辜老板都点头哈腰,绝对不敢得罪她。
没想到堂堂的辜老板纡尊降贵来到一个穷山僻壤的农村,居然被人用树枝子差点抽死。
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代学朗两口子跪求辜老板不要冲动,倒不是夫妻俩多么好心替罗家求情,而是他俩听儿子说辜老板叫来的是一伙身上有人命的亡命徒,而且那些人身上都有枪。
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
而且辜艳红直言不讳,她就是要给罗家灭门。
罗家灭门不灭门的,代学朗两口子可以无视,可是灭门以后呢?全村人都知道跟他们代家脱不了干系。
代家还要不要活?
跪求一次,两口子被辜老板打一次。
后来烦了,就让一家三口全都跪在那儿不要起来,一直跪个够。
大年夜家家户户欢天喜地过春节,吃年夜饭,代学朗一家三口跪在那里动都不敢动,春联都没贴,年夜饭就更不用提了。
不过辜老板肯定不会饿着,有三个男人来到代家,给辜老板捎来的好酒好菜,还有消炎止疼的外伤药。
辜老板就在一家三口面前脱光了,让其中一个刮着光头,脸上斜着一道伤疤的男人给她涂药。
可能涂药不知道揉搓到哪些敏感的地方了,涂药还没有完全结束,辜老板就把药瓶子给划拉到床下去,然后把伤疤男拖翻在床上,哼哼唧唧战斗一番,旁边还有两个看电视的男的,代家三口跪在地上,这一男一女居然很有激情。
新年的钟声敲过,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站起来,“我去后边转一圈,晚会差不多结束了,那一家子也快睡了吧?”
说话的这个个子不高,很瘦,但是脸很长,额头和下巴都往前伸出,鼻子那一块儿往里凹进去,这张脸就是马鞍形,加上嘴唇极薄,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
马鞍脸出去的时间不长,很快就回来了。
沙发上还有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只不过他的长发只是一边长,就像女生的干练偏分发型,偶尔头发甩动,会发现这个男人的长发只是为了遮挡半边脸上一大块伤疤,看起来好像半块脸皮都被削去了似的。
“怎么样?睡了没有?”半边脸问。
“刚刚关了电视准备睡觉,还说一大早要起来拜年。”马鞍脸说。
辜艳红一脸狞笑:“还想一大早起来拜年?给阎王爷拜年去吧。”
三个男人立马分头准备,其中一个帮助辜艳红穿好衣服,另外两个拿出两个小盒子在摆弄,分明就是炸药。
代学朗一家三口吓得都要晕死过去了,代朋忍不住壮着胆子恳求说:“艳——辜老板你要冷静啊,真要是炸药一响,警方分分钟都能知道是谁干的,为这点小事这么冲动值得吗?”
“值得。”辜艳红再次狞笑,“不妨跟你说实话,我那发廊怎么回事你是知道的,前些天已经被警方盯上,我们一直想走了,只是有点懒得动才拖了下来,正好这件事给了我们决心。”
把她扶起来的光头也跟着狞笑说:“人挪活树挪死,咱们哥们别没本事,就是有这个说走就走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