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也可能——”他思索了一分钟,“今晚要不就是大收获,要不就是无聊透顶。哎,好吧,生活必须冒险。”
有铃声响起来。在这个时候按公寓的门铃,而且并不是按了一下按钮就松开,而是使劲儿按着不松,纯粹是在制造噪声。
“毫无疑问,她太兴奋了。”波洛说。
他听见乔治走向门口,打开门。还没听到通报声,客厅的门就被打开了。阿里阿德涅·奥利弗从门口冲进来,乔治紧随其后,手里抓着的好像是渔民的防雨帽和油布雨衣什么的。
“你穿的到底是什么呀?”赫尔克里·波洛问,“让乔治帮你脱下来。太湿了。”
“当然湿了,”奥利弗夫人回答说,“全都打湿了。我之前从没多考虑过水。想起来太可怕了。”
波洛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喝些柠檬大麦茶吧,”他说,“或者我能请你喝一小杯白兰地吗?”
“我讨厌水。”奥利弗夫人说。
波洛有些吃惊。
“我讨厌水,我以前从没想过,没想过水能做什么之类的。”
“我亲爱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说,乔治正为她脱下满是褶皱还滴着水的雨衣。
“过来坐吧。乔治终于把你从那里面解救出来了。你穿的到底是什么?”
“我在康沃尔买的,”奥利弗夫人说,“油布雨衣,一件真正的渔民穿的油布雨衣。”
“对渔民很管用,真的,”波洛说,“但是,我觉得并不适合你,穿起来太重了。过来,坐在这儿告诉我。”
“我不知道怎么说。”奥利弗夫人边说边一屁股坐进椅子里,“有时候,你知道,我感觉那不是真的。但是它确实发生了。真的发生了。”
“告诉我。”波洛说。
“我是为那件事来的。可是我到了这儿又很难开口了,因为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
“从一开始?”波洛建议道,“还是当时的行动太平常了?”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确定。可能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你知道的。”
“镇定点儿,把你知道的这件事的线索集中一下,然后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这么不安呢?”
“你也会不安的。”奥利弗夫人说,“至少,我觉得会。”她满脸疑惑,“真不知道什么能让你不安。你遇到什么事都能那么平静。”
“平静往往是最好的方式。”波洛说。
“好吧,”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