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经济学学位吗?没有,她只是靠体力吃饭的。她挖土割草,每周六还领那么多工钱。她以为她是谁,居然管自己叫淑女?”
“我说过了,别管海默斯太太。接着说。”
“我把雪利酒、酒杯和精心制作的小点心送到客厅。然后门铃响了,我就去应门。我开了一次又一次,这是有失身份的事儿,可我做了。然后我到餐具室去擦银器,我觉得这样方便,因为要是有人来杀我,我手边就有一把大砍刀,可锋利着呢。”
“你真有远见。”
“后来,突然——我听到枪声。我想:‘终于来了——开始了。’我跑过餐厅。另一道门打不开。我停下来听了一会儿,又响了一枪,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就在过厅那边。我转动门把,可门从外面锁住了。我被锁在里面,就跟掉进陷阱的老鼠似的。我害怕得发疯,我大喊大叫,我捶打房门。终于——终于——他们转动钥匙,放我出来。然后我去拿蜡烛——很多蜡烛——再后来灯亮了,我看见了血——血!啊,上帝啊,人血!这可不是我头一回看见血。我以前见过。我的小弟弟——我亲眼看见他在我面前被杀害——我见过街上的血——人们中弹身亡——我——”
“是的,”科拉多克警督道,“非常感谢你。”
“现在,”米琪悲壮凄绝地发话了,“你可以把我抓起来送进牢房啦!”
“来日方长。”科拉多克警督说。
3
科拉多克和弗莱彻穿过过厅,走到前门的时候,前门被推开,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差点儿与他们撞了个满怀。
“小心点儿,哎。”年轻人叫道。
“帕特里克·西蒙斯先生?”
“正是鄙人,警督。您是警督,对吧,而另一位是警长?”
“一点儿不错,西蒙斯先生。我能跟您谈谈吗?”
“我是无辜的,警督。我发誓我是无辜的。”
“得了吧,西蒙斯先生,别装傻。我还要见很多人,而且我不想浪费时间。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的?我们能进去吗?”
“这是所谓的书房——可没人看书。”
“据说您在上学?”科拉多克道。
“我发现自己没法集中精神研习数学,所以我就回来了。”
科拉多克公事公办地问了全名、年龄及对方在战时服役的细节。
“现在,西蒙斯先生,您能描述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吗?”
“我们设宴款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