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金鱼池里发现的那枚戒指。”
“啊!是啊是啊。”波洛大笑起来。
“你不会生气吧?都怪我不小心。”
“不要紧,好朋友,不要紧。本来我也没要求你保密,你完全可以畅所欲言。你姐姐很感兴趣吧?”
“那还用说,轰动全村。现在各种猜测满天飞。”
“啊!但那件事非常简单啊,真正的答案一目了然,对不对?”
“是吗?”我茫然回应。
波洛又笑了。
“但聪明人不会随便表态,”他说,“对吧?先去找哈蒙德先生吧。”
律师在办公室里,立刻就答应见我们。他站起身打招呼,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波洛开门见山。
“我想打听一些情况,如果方便的话,请务必告知。是这样的,我知道您曾为金斯帕多克那位已故的弗拉尔斯太太担任律师,对吗?”
律师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愕之色,但迅速又戴上了职业面具。
“当然,我负责处理她的全部法律事务。”
“非常好。那么,在我提问之前,先请谢泼德医生为您梳理一下前因后果。我的朋友,麻烦你复述一遍上星期五晚上和艾克罗伊德先生的谈话。”
“没问题。”我从头到尾讲述了那天晚上的怪事。
哈蒙德听得十分认真。
“就这么多。”我说完了。
“敲诈啊。”律师陷入沉思。
“您觉得意外吗?”波洛问道。
律师摘下夹鼻眼镜,用手绢擦了擦。
“不,”他答道,“不算意外。我也怀疑好一段时间了。”
“那么我的问题就简单了,”波洛说,“只有您才能算出她被敲诈的总金额。”
“我想也没必要再隐瞒了。”片刻后,哈蒙德说,“过去一年内,弗拉尔斯太太卖出不少债券,款项都存进她的账户,而没有用于重新投资。她的收入相当可观,况且丈夫去世后,她日子也过得很安稳,可见这些钱都有特殊用途。我曾向她问起,她说自己不得不接济丈夫的几位穷亲戚,我也就不便再过问。直到如今我还在揣测,那些钱会不会给了某个与阿什利·弗拉尔斯有私情的女人。我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是弗拉尔斯太太自己惹上了麻烦。”
“总共多少钱?”波洛问。
“大大小小加起来,少说两万英镑。”
“两万英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