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改过名字。以前是叫圣什么的⋯⋯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在利翰普顿路的右手边,往南走可以进城?”
“没错。”
“那就是了。真有意思,名字就是容易忘。等等,圣凯瑟琳别墅——它以前的名字就是这个。”
“我确实在那里住过,是吗?”格温达说。
“是的,你当然住过。”他看着格温达,笑了,“你为什么要回到那里去?你对那里并没有太多记忆了,是吧?”
“是啊,可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它是家。”
“觉得它是家。”医生重复了一遍。他说话时语气平静,但贾尔斯偏偏觉得他是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看,”格温达说,“我希望你能把一切都告诉我⋯⋯关于我父亲和海伦的事,以及⋯⋯”她说得犹犹豫豫的,“以及每一件事⋯⋯”
他看着她,思虑重重。
“我猜他们之间并不怎么熟悉⋯⋯在新西兰的时候。他们没理由会特别熟悉吧?哦,其实也没太多可说的。海伦——我妹妹——从印度回来的时候和你父亲坐的是同一艘船。他当时是个带着小女孩的单亲爸爸,海伦也许是可怜他,也许是爱上了他。而他孤身一人,也许就爱上了她。很难说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俩一到伦敦就结婚了,并且到迪尔茅斯来找我。我当时在那里行医。凯尔文·哈利迪是个漂亮的小伙子,但很是焦虑颓唐,不过看起来他们在一起生活得挺幸福的——在那个时候。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然而,不到一年以后,她就和别人私奔了。你大概知道这件事吧?”
“她是和谁私奔的?”格温达问。
他用锐利如刀的目光盯住她。
“她没告诉我。”他说,“她并不信任我。我看到过——无意中看到过——她和凯尔文发生过矛盾。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是那种古板保守的人,我认为夫妻之间必须忠诚。海伦不会希望我知道她在做什么。我听到过一些传闻——就一个——不过没说到具体人名。经常会有从伦敦或外地来的客人住在他们家。我想可能是他们中的某个人。”
“那么,他们俩没离婚吗?”
“海伦不想离婚。凯尔文跟我说过。所以我猜,也不一定正确,对方可能是个有妇之夫,也许那人的妻子是个罗马天主教徒 。”
“那我父亲呢?”
“他也不想离婚。”肯尼迪医生的回答非常简洁。
“跟我谈谈我父亲吧,”格温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