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自从十八年前她离开迪尔茅斯以来,你们从没得到任何她的消息?”
“没有。”
“没有⋯⋯来信吗?”
“是有两封信,”贾尔斯说,“可是我们有理由认为那不是她的亲笔。”
“你们认为不是她的亲笔信?”阿弗利克似乎觉得有点儿好笑,“听着就跟侦探电影似的。”
“我们也觉得像。”
“她哥哥呢?那个医生,他不知道她在哪儿吗?”
“他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典型的侦探故事,不是吗?怎么没登广告?”
“我们登过了。”
阿弗利克毫不在意地随口说:“看着倒像是死了。也许你们是没听说。”
格温达打了个哆嗦。
“冷吗,里德夫人?”
“不冷。我刚才想到海伦可能死了。可我不愿意去想这种可能。”
“你说得对。我也不愿意这么想。她长得太迷人了。”
格温达有点儿失态地说:
“你认识她。你们交情不浅。我对她只有儿时的记忆了。她长什么样?大家怎么看她?你怎么看她?”
他注视了她一会儿。
“实话跟你说,里德夫人。信不信由你,我替那孩子感到遗憾。”
“遗憾?”她回以困惑的目光。
“正是。她那时候⋯⋯刚刚从学校回来,像每一个姑娘那样渴望得到一点儿乐趣。可她偏偏有那么个哥哥,人到中年,古板僵化,满脑子都是限制姑娘家的条条框框。毫无乐趣,那孩子从没得到过乐趣。哦,我给过她一点儿——展示给她一点点生活的乐趣。我并不是真的爱上了她,她也没有真的爱上我。她只是喜欢那种惹祸冒险的乐趣罢了。然后,当然了,别人发现我们在约会,他就不让我们再继续交往了。别埋怨他,说真的。她比我条件好。我们没订婚,也没有任何约定。有段时间,我是想过要结婚——不过得等我年纪再大一些。我想发家,想找个能帮我发家的妻子。海伦没什么钱,而且,不管怎么看我们俩都不般配。我们只不过是玩玩暧昧的好朋友而已。”
“可是,你肯定很生医生的气⋯⋯”
格温达没说完,阿弗利克接口说:“是很生气,我承认。谁也不乐意听人说你不够好。不过呢,脸皮太薄也没什么好处。”
“而且后来,”贾尔斯说,“你丢了工作。”
阿弗利克的脸色有点儿不快